許珀嗤笑了一句“跟你有關係?”
那邊沉默了一會。
“許珀。”田雨佳忽然叫了一聲許珀的名字。
“我一直覺得你很耀眼,就像是太陽一樣,一出現就把周圍所有人的光芒掩蓋住了,我在你身邊透明瞭這麼多年,我很不甘,我想變得比你優秀,但是我做不到,所以孤立你,讓你被大家誤解,讓你失去試鏡機會,讓你……”
“所以呢。”許珀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這些事情再說自己沒有意義了。
“如果我承認我自己錯了,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許珀不得不承認。
她的話確實很誘人。
但是許珀沒有動搖。
就像一根鉛筆折斷了,就算再用膠水粘補,還是有裂紋。
把許珀已經被傷的四分五裂的心粘補起來,終究不是當初那個一心為對方著想的許珀了。
許珀沒有說話。
田雨佳猶豫了一下,又開口說道“不只是你,我也只有你一個朋友。”
許珀當然知道。
田雨佳的虛與委蛇,讓她變得無比孤獨,她對誰都沒辦法袒露心思。
甚至到最後,許珀死了,田雨佳也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賣。”許珀說了這麼一句。
田雨佳停頓了一會,低聲道“我知道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嘟嘟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珀嘆了口氣。
如果她不是重活一世,只是十九歲的許珀,可能真的會接受田雨佳的道歉。
可是讓三十多歲,被害死的許珀接受,太難了。
註定了他們兩個之間,連朋友也做不了。
咚咚咚。
敲門聲讓許珀回過神來。
她前世不愛傷春悲秋,如今重活了一世,倒是對世事有些感慨了。
許珀起身去開門。
外面站著李瑾瑜,他拎著一個大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耳朵紅透。
李瑾瑜把手中拎著的袋子舉到許珀的面前,說道“要一……一起吃晚飯嗎?”
之前許珀心裡還有些鬱結,但是在看到李瑾瑜之後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來,那些陰霾一掃而光眼裡只剩下這個面癱害羞的男人。
“好啊。”許珀給李瑾瑜讓出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