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熱鬧非凡,此時城外西山下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卻是異常的寧靜。
從大門到內院,不時的有人走過,卻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只有後院的一個房間裡,時不時的傳出怒吼聲“大夫呢?怎麼還沒來?”
房間裡,三男一女現在床前,床榻上躺著一名紫衣男子。
發出怒吼聲的則是在那床前不停走動的十五六歲黑衣少年。
“行了,流星你安靜一點兒。”屋內唯一的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繼續用手中的溼巾幫紫衣男子清理正流出黑血的傷口。
男子已昏『迷』,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此刻很不舒服。
一刻鐘後,大夫被一名小廝拖進了房間,“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流星一步上前,直接將大夫扯到床前,“快看。”
老大夫怗怗竦竦的走到床前開始把脈。
女子雙手攏在袖中,雙眼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而後便緊緊的盯著大夫,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半響,老大夫將男子的手放回原處,才站起身朝著一旁的幾人道,“這,這位,公子手臂傷口處的毒雖已服了解『藥』,但體內的毒素並沒有完全解掉,還需服『藥』將毒清除乾淨,而這嚴重的內傷,需用『藥』好好的調養,兩個月後就沒事了,切記,急不得。”
聽完大夫的話,屋內幾人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
女子示意屬下將大夫送回並將『藥』帶回來,隨後走到床上坐下,拿起一旁的溼巾為男子擦拭臉頰上的冷汗。
“可惡!”流星一拳砸在牆壁上,看了一會兒床上躺著的男子,便轉身打算離去。
見此,另外站著的兩男子中其中一人輕聲呼喊,“流星,你去哪兒?”
“流星?”女子冷冷的說道,雙手卻沒有停下,頭也未轉。
“我帶人去將逍遙王爺滅了!”流星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許去。”
“玉菱姐?”
“我說了,不許去。”玉菱依舊冷聲命令道,“疾風,驟雨,好好看著他,主子醒來前不許他出院子半步。”
“玉菱姐,你……疾風,驟雨,你們……”流星聽著有些目瞪口呆,“今日主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的人也損失慘重,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我說了,一切都等主子醒來再說,不可怒莽行事。”
話落,給了疾風一個眼『色』,便不再管他們三人。
疾風略帶無奈的拉住流星,順手將想要說話的驟雨也強行拉出了房間。
屋內頓時只剩下床上昏『迷』著的男人和悉心照顧他的玉菱,安靜一片。
而皇宮的晚宴還在繼續。
中途伊塵軒藉口醉了,就帶著皇后暮雨和小太子離開了,將剩下的事交給了蕭夜黎和慕秋雪。
又過了一會兒,瞧著這晚宴實在是無趣得很,也不想看到下方眾人臉上各『色』神情,及那自以為別人聽不見的議論聲,慕秋雪跟蕭夜黎打了聲招呼,悄無聲息的退場了。
後者想送,前者不願。
慕秋雪帶著憶琴和思棋走在出宮的路上,不時的有宮女和太監現在不遠處悄悄的看她,對此,她很想跟她們說一句,這晚上黑燈瞎火的,站那麼遠能看清楚她麼?幹嘛不走近一點兒好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