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洪森愣了愣,本以為他是要問剛剛家丁對上官羽的無禮,和如今都城的狀況,誰知他問的卻是自己的兒子。慕秋槿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想慕秋雪,隨即又明白過來。
一旁的上官羽淡笑著看著她,在都城的狀況和玉書的生命之前,後者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找小兒做什麼?我為何要告訴你們?”
“不說?”慕秋雪冷冷的哼了一聲,“玄風,將他的左手給我廢了。”
玄風愕然的看著慕秋雪,這還是以前那個善良的神醫嗎?不,她不是,她,變了,變得比以前冷血了。
惜畫也有些難以置信,曾經的公子連小動物都不敢傷害,她不喜歡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所以就算殺人,也是經過別人的手,揹著她處理,而如今,卻是要玄風當著她的面廢了那人的手,這兩者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恩?”
見慕秋雪有些發怒了,玄風手中的劍一揮,石洪森的左手就落在了地上,不過,他也有注意,速度很快,血跡沒有飛出一滴,只是垂直而下。
“啊...”
“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面的是石洪森痛聲,後面的則是他夫人的尖叫聲。
惜畫害怕的撇過臉,將雙眼矇住,見慕秋雪的目光掃了過來,又緩緩將雙手放下,心驚的看著地上的石洪森。慕秋雪煩躁的扇了扇耳朵。
玄風已然明白,手指在那夫人的脖頸處輕輕一點,瞬間銷聲匿跡。
“想好了嗎?”慕秋雪靜靜的看著地上的石洪森,在玄風那一劍落下時,她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一絲的表情。
上官羽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如此。
他知道,慕秋雪這樣做,有一半是為了玉書,另外一半卻是因為他,為他的心疼,為他所受的委屈。
慕秋雪朝著他輕輕一笑,另一隻手仍是敲打著桌面。
蕭燁黎帶著無情無心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狀況。
上官羽的手握著慕秋雪的,而後者則是回以一笑,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應該說他從來就沒有機會,慕秋雪從未給過他機會,她說過,他們是朋友,只能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罷了,蕭燁黎苦澀的輕輕搖了搖頭,是朋友也好,總比什麼都不是要強許多。
無情進入大堂後,首先看到的不是上方的二人,而是在堂內搜尋著惜畫的身影,在瞧見一旁的惜畫後,就直接將自家的莊主扔在一邊,而走到了惜畫的身旁。
看著地上的血跡和斷臂,無情倒抽一口涼氣,愣愣的看著玄風手上還滴著血的長劍,和上位上面無表情的慕秋雪。
“怎麼樣?有訊息了嗎?”目光掃過出現在大堂裡的蕭燁黎三人,慕秋雪急急地詢問道。
蕭燁黎輕輕的搖了搖頭,“城中的各個地方已經搜尋了多遍,還是沒有找到。”
慕秋雪臉『色』一暗,眼底捲起一陣暴風般的怒火,“玄風?”
聞言,玄風的手高高舉起,劍刃朝著石洪森的右手而去。
“唔唔唔...”石洪森的夫人在地上掙扎著,拼命的抱住石洪森的右臂,緊張的看著玄風手上的長劍,深怕它落了下來。
“我說,我說...”看著那迎刃而行的劍,石洪森急急地吼道,“小兒已離家多日了,至今都沒有回府,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啊!”
慕秋雪看向那『婦』人,見她使勁的點著頭,心中的耐心全然不在,“廢了!”
“是。”
眼見那劍刃揮下,石洪森驚叫道,“城外,城外十里有一座別院,小兒,小兒平時喜歡去那裡住幾日,他,他沒有回府,應該,應該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