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星越是著急,查理就越是說,好在他全程用蒙語說,陸鈞壹根本聽不懂。
傻了吧唧的看了一會兒,他還挺納悶他們為什麼會突然鬧起來。
但細看下去,他的臉很紅,不光是因為剛喝了一杯酒, 還因為剛才自曝的操作挺……騷的吧就。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小心思有時候是真的藏不住啊。
況且,此時還有酒,壯了慫人的膽。
這麼一通鬧騰下來,桌上的眾人緊繃的心情也逐漸放鬆了。
都是一家人,都一同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比起過去稀碎的三年, 現在的團圓難道不是更該珍惜嗎?
哪有那麼多的隔閡與芥蒂!
對於年輕人的世界,老巴圖不是很懂, 他喝完了這杯酒,就忙著低頭吃菜,順便醞釀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說實在的,他也是真的餓了,這段日子的情緒煎熬下,他過的是寢食難安的生活,溜光水滑的臉蛋除了長滿胡茬,還多了幾道皺紋。
此時他的情緒屏障撤掉之後,味蕾和食慾雙重覺醒,此時只想趕緊吃吃吃。
燉著牛骨頭的鍋子一直在冒著泡泡和熱氣,巴圖夾起一塊顫巍巍的牛排骨夾進碗裡,輕輕一抖,骨頭就被抽了出來,然後他嗦了嗦骨頭,把浸到骨髓裡的湯汁全都吸乾,這才夾起帶著筋膜的肉蘸向蒜醬汁。
儘管肉已經燉得相當入味, 但他的口味比較重,尤其喜歡在吃肉的時候配上蒜醬汁, 濃郁的大肉塊配上特調的蒜醬汁,美味直接昇華到茫茫草原,讓你香得找不到北。
“嘿,真香!”巴圖吧唧著嘴,發出一聲滿足的讚歎。
“咕嚕”一聲,座上有人的肚子叫了起來,這是肚裡的饞蟲在抗議。難怪古人創造了饞蟲被勾起來的說法,任誰看到巴圖這麼吃,都得饞到嗷嗷叫。
饞蟲的主人之一唐沁紅著臉,夾起一塊肉默默的吃了起來,幹了半天的活兒,她也餓啊。
這樣香的一鍋肉,怎麼可以放著不管,光去聊那些讓人傷神的話題?
白曉星他們也不鬧騰了,趕緊各就各位坐下吃了起來,這年頭,誰還不知道餓啊?
真是的!
眾人啼哩吐嚕的吃了一通, 半鍋牛骨直接被幹掉了。
巴圖看到兒子坐那悶頭猛吃, 手指拈起一小頭蒜丟了過去:“還吃呢,串不烤了嗎?”
“唔, 烤,烤,這就烤。”查理飛速的嚥下嘴裡的肉,又夾了一大筷子香辣牛板筋,這才起身竄到烤爐前,拿起小紙板開始扇風升旺炭火。
“查理,你過來吃吧,我來烤。”孩子搞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李牧遙有些於心不忍。
“嗨呀,讓他幹去吧,咱們喝酒啊!”巴圖出聲攔住李牧遙,這話剛開了個頭,他怎麼能走呢!
“行吧。”李牧遙想想也是,便沒再堅持,放下筷子給巴圖倒酒,“哥你接著說。”
“這話說到你三姨季瑩,當時知道我和曉星找你,就給我們提供線索,她不僅提供你的線索,還告訴我曉星的進度。”巴圖抿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