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並沒有隱瞞自己啊,早在最初的計劃裡不是都給她看過了。
恨只恨自己太單純了。
可是,真的沒關係嗎?
如果那塊牧場真的就如李牧遙所說,是洩洪的必經之路,那……
這個情況,父親究竟知不知曉?!
……
一時間,無數個揣測和擔憂在腦子裡來回切換,無數的情緒在胸口反覆翻湧。
唐沁沉思著、糾結著,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白曉星已經下樓了。
“唐沁?”白曉星見她臉色不好,上前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哪裡不舒服嗎?”
“哦,沒事。”唐沁回過神來,勉強扯出一絲微笑。
“還不如哭。”白曉星撇嘴,“本來還想誇你這樣好看來著。”
“我哪樣?”脊椎末尾傳來的疼痛暫時阻斷了唐沁混亂的思緒,想起剛才在拖拉機拖車裡的奪命顛簸,她指著自己沒好氣的道,“是被風吹亂的髮型?是被眼淚沖掉的睫毛?還是這身醜爆了的衝鋒衣?”
你管這叫好看?
好看你的頭。
白曉星一聽就樂了:“我早就想說,你整天化那麼濃的妝又穿的那麼板正累不累呀,顯老不顯老?這樣清清爽爽的多好,一下子年輕十歲。”
“……你別說話了。”唐沁的嘴唇蒼白,抿成了一條直線。
再多說一句我就哭給你看。
“白曉星,你說話注意點。”李牧遙斥責道。
“她看起來年輕十歲不好嗎?跟你正好……啊——”
李牧遙抬手給了白曉星一個爆慄:“去,把牛奶桶抱進去。”
“啥!”白曉星捂住腦袋,“憑什麼讓我抱?”
“就憑你一句想喝奶茶,我們就起大早去給你搞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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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喲~還我們~嘖嘖。”白曉星重重的強調了句“我們”,雖說老大不樂意,卻還是哼哼唧唧搬牛奶桶去了。
“她搬得動嗎?”唐沁有些於心不忍。
“她的飯量和力氣是成正比的。”李牧遙目不斜視,對著白曉星的背影命令道,“然後把鍋燒熱。”
“噢——行——”白曉星吭哧吭哧的進院去了。
一陣帶著涼氣的晨風吹過,唐沁的膝蓋有點疼。
然後她後知後覺的聽出李牧遙話裡有話:“什麼叫她的飯量和力氣成正比?”
“就很能吃,也很能幹。”李牧遙認真的解釋。
“我問的是這個意思?”唐沁瞪眼。
難道你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諷刺我能吃卻什麼都不行嗎?
“一會兒多吃點。”李牧遙看向她的眼神似笑非笑,“吃飽了才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