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趕到了南境王都,為勇者的祝福儀式已經開始。
臺前兩位盛裝,一左一右,中間夾著一位瘦弱不堪的年輕人,看上去就是勇者了。
這回繼承帝位的,是以往沒什麼亮相的最小皇子,他剛剛十歲。
以我經驗來看...
他的實權,被架空了,那些大臣們與公侯經常會做這些事,我已經習慣。
聽著小皇子背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臺詞,為了民眾,坐在幕後的公侯們不得不把小皇子推在前臺。
他怯懦而又帶著些許新奇,激昂地說這類籠絡群眾的言語。
我只當聽聽。
‘這就是勇者嗎?他能做什麼?他會做什麼?他會怎麼做?’站在邊緣觀望的我不禁這樣想著...
勇者,看起來太過弱小。
右邊的小皇子宣言完畢,輪到了左邊可以算是許久沒見的教皇開始祝福。
教皇老爺爺話不多,他只會在必須說話的時候才會說話。
無論從表面意義,還是實權意義上真正的掌權人,他的一舉一動,被所有人命名為‘神諭’。
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
我趕往這邊的時候,心裡是滿懷希望,見過勇者之後,那希望又是沉了下去...
至少沉下去了一半,還能撈起來。
祝福儀式的最後,是被架到‘聖女’席位上,南境公爵的三女,‘薔薇公主’,為勇者祝福。
我從來不否認我很漂亮,我的漂亮依賴於家庭環境,與從小到大的曝光與家族名望加持。
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只是在中上游。
我親愛的妹妹,伊利亞,以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相貌,被譽為‘帝國之花’,而被冠名各種稱號的‘公主’,處在第二階級。
我存在於三流。
薔薇之花,在埃布羅斯帝國被譽為愛情的象徵,南境公爵的三女,擁有著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沉淪入愛河的外貌。
聖女登臺,民眾的呼聲,比皇子與教皇都要來得更加猛烈,更加瘋狂...
這也正是為什麼每次大戰之前,都要由公主或者聖女來鼓舞士氣——
嘿,還在等什麼,只要打贏仗了,這麼漂亮的姑娘也許就會青睞你,還不趕快行動起來!
給沒有察覺自己被支配的支配者一絲絲期望,他們就會一股腦子扎進去,一個勁往牛角尖裡鑽。
即便,這期望只是空談。
掌權者玩弄人心的手段,從來不會看民眾如何,他們以國之大義在執行著他們的‘正義’,他們的期望。
特別是對於那些沒有什麼經驗,剛被邀入軍隊拉練的年青一代,這手段再好用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