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人世界自身就不說了,遠比人類世界更多的聖境強者就連一個也不曾站出來,即使遙遠的人類世界來了三位聖境強者,也沒能改變血魔要製造殺戮浩劫的念頭。
不過這些跟人類世界的修行者已經沒有關係了,在能所能及的前提下,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而事實也證明要血魔面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抗爭的資本,就連一丁點的餘地都沒有。
之所以人類世界會有強者趕赴類人世界,也不過就是因為天帝盟出身於類人世界罷了,包括王羲四兄弟也是一樣的,如果不是因為天帝盟,他們根本就不會萬里迢迢的跑來類人世界。
如今,該做的他們做了,所有能做的他們也都做了,雖然沒能改變什麼,但他們已經做到能夠讓自己問心無愧的程度了。
如果類人世界最終覆滅了,就算沒人敢怪血魔喪盡天良,但也沒人能有立場責怪他們兄弟幾人,因為找責任也得找找到類人世界本土聖境強者的頭上去,怎麼論也是論不到人類世界聖境強者頭上的。
當然,如果非有人以此時為藉口像人類世界的聖境強者發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王羲兄弟幾人中可是有著整整三位聖境強者的,他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捏兩把的軟柿子,惹急了直接大開殺戒,相信聖境強者極度自私的類人世界也沒法做出什麼像樣的反擊來,反而會惹火上身。
天帝盟的人並沒有在類人世界過多的停留,畢竟誰都知道現在的類人世界是最最危險的地方,隨時都面臨著被劃入血色百城範圍的滅頂之災,在這邊逗留無疑是在死神身旁翩翩起舞。
天帝盟的盟眾有親人的帶上自己的親人,一刻也不停留的結伴離去了。
作為天帝盟之主的凌天倒是沒有直接離去,雖然他自幼父母雙亡,自小孤苦無依,但他至少還有師尊和師兄師姐。
互為仇敵的師兄就不說了,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先民遺蹟之內,師姐便是他的妻子,更是死去有百年以上了,唯有一個師尊也失蹤幾百年了。
可是這一次回到類人世界,凌天卻聽到了自己師尊的訊息,就是如今在類人世界擁有著最盛聲名的天英學院總院長。
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既然他來到了類人世界,同時也知曉了自家師尊的訊息,那就必須要去拜見他老人家了。
至於王羲四兄弟,也只有趙豐年和林錦在天照王都有些情債,若是等閒時候也就罷了,但類人世界隨時面臨著覆滅的危機,這種時候他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四兄弟自然是同進共退,再者他們也算是順路,自然是一同前往當初那個輕奢客棧將趙豐年和林錦的女人帶回人類世界去……
凌天這邊,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帝境中期的強者,再加上他是大賢者的弟子,登門拜訪大賢者倒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大賢者坐在輪椅之上,行動多有不便,不過當他看到凌天修為進境的時候卻還是非常欣慰的笑了。
凌天的資質他從來也不曾否認過,否則也不至於選擇他成為自己的衣缽傳承者了。
不過,幾百年前大賢者的突然消失,想來一定是給凌天造成了諸多不便的,那時的凌天甚至還沒有達到皇境巔峰,而皇境突破帝境這一個關卡更是難住了古往今來無數的天才。
偏偏凌天憑藉著自己的天賦在抵抗自己師兄追殺的情況下還突破到了帝境,甚至還達到了帝境中期。
即使是大賢者,當初他突破帝境也是在他的師尊多加教導的情況下才艱難突破的,這帝境突破的難度到底有多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凌天卻在被人無盡追殺的情況下做到了帝境的突破,沒有人悉心教導,也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安心修煉的環境,依然走到了這一步。
此等天賦,哪怕是大賢者,只要跟自己年輕時的狀況比較一番,也還是要自嘆弗如的。
師徒二人時隔幾百年的相見,當真恍若隔世一般,尤其還是正值類人世界如此危難的關頭,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不過大賢者並沒有讓這樣的氛圍持續下去,主動開口道“天兒,這些年來你都經歷了些什麼?快跟為師好好說說!”
凌天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師尊,徒兒跟師姐大婚當日,師兄聶正突施暗手偷襲於我……”
因為其中恩怨糾葛數百年,凌天簡便講述也花了好半晌時間,當他講到絕境之下將聶正引入先民遺蹟並了結了這段數百年恩怨的時候,大賢者原本緊皺的眉頭也在這時舒展開來。
等凌天講述完了他的經歷之後,大賢者輕笑一聲道“既然你師兄已經作古,那就讓這一切就此過去吧,你也別再記恨那個孽徒了。”
凌天連連點頭道“師尊放心,徒兒心中並沒有魔障,如果不是師兄數百年來一直苦苦相逼,徒兒也不會跟他鬧到如此地步,畢竟……我答應過師姐……”
大賢者長嘆道“唉……那個孽徒倒是死不足惜,就是苦了你和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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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強笑一聲,道“師尊,不說我的事了,倒是您這幾百年去了哪兒?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大賢者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事還真是一言難盡,為師教徒不嚴可不單單是害了你們夫妻二人,同樣也害了自己。”
凌天大驚失色,連忙站起身來,開口道“師尊千萬別這麼說,如果沒有師尊的話,徒兒早已餓死街頭了,又怎會有今日?師尊之恩,如同再造,徒兒縱死亦不敢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