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那天西米爾和福爾聊了些什麼。
只是進去不到一個小時的身影轉而又出現在了一個偏僻的小房子內,哪裡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是尺彌王國有名的孤房。
原本是王國賞賜給一個英勇士兵的,只是一次出海的任務時,不幸逝世了,最終為了緬懷這個士兵,留下了這個房子,算作是一個念想。
當然這是對外宣稱的,真正的原因是,在這個房子最角落的位置,有一個小巧的暗門,不過對外是看不到的,扭動著周圍一個不起眼的磚塊。
暗門會被開啟,小巧的模樣也只夠一個身材正常的男子彎著身子進入。
而在門內的另一邊也有一個同樣的裝置,可以讓開啟的暗門再次關閉,門也被施以獨特的工藝製作,開關之時幾乎聽不到任何的響動。
西米爾就是透過這樣的方法悄無聲息的來到外面的。
暗門最終會到達的地方正是尺彌王國的王宮裡面,而且還是國王床鋪的最下面。
平時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板,但是透過裡面的一個開關,地板會從地面凸起然後劃開一個洞口,可以讓裡面的人出去亦或者外面的人進來,結構的巧妙哪怕是最細心的僕人也無法察覺的到。
這樣的洞口開關自然也是雙向的。
從床底下鑽出來的西米爾,來到了一個衣櫃面前,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之前的衣服已經被洞內的灰塵和泥土給沾染了。
隨後脫下了掛在腦袋上的帽子和戴在臉上的面具,隨著那些衣服連帶著鞋子一起丟進了一個木盆裡面,而後滑動下火柴,將燃燒的火苗丟進盆內。
很快火光就開始旺盛的燒灼了起來。
西米爾對著火盆看了幾眼,而後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慢步幾下來到了陽臺,看著外面黑乎乎一片的國都,伸出手掌放在自己的面前,而後緩緩的握住,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
第二天清早,在王宮一處陰暗的角落裡,一個侍從模樣的男子畏畏縮縮的來到這裡對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傢伙說這些什麼,片刻之後,又像是無事發生一樣離開了這裡。
而後,那個衣著華麗的傢伙也慢悠悠的從哪裡走了出來,迎面看到了幾個熟知的面孔,笑臉相迎的對著他們走了過去。
順便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在抖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瓦爾.丹尼,尺彌王國的大貴族,在西米爾沒有上臺以前就是他父親身邊的紅人,沒辦法,這個傢伙掌握著這個國家百分之四十的金錢。
不能動他,就只能想辦法應和他了,原本瓦爾.丹尼也只是想做一個魚肉百姓的大貴族,安安穩穩的呆在自己的領地裡面作威作福。
以往他是這樣的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現在,時代變了,新上任的王居然要更改以往貴族們的生活方式,不能去欺壓平民的貴族算什麼貴族,那不是和街邊的泥腿子們差不多了嗎。
而且對於這些貴族們的限制還不止這一條,如同不是當時審判並處死了一個庫里爾這個算得上權利中層的貴族的話,他們早就翻天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搞不懂冒險家公會和新王之間的關係,畢竟從對外透露出來的實力而言,沒有那個貴族敢說可以敵得過那些如狼似虎的傢伙們。
尤其是他們豢養的那些狼狗們如今都一一命喪黃泉,死在了海軍的突擊之下,更是沒有任何武力對抗的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