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傅悅君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說出來這三個字,眸子清澈明亮,這樣純真無害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通常是最難琢磨她內心此刻的想法的。
這一句相信,可不簡單。
聞聽她的話,清璿忽然便笑了,好看到極致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那神采幾乎要飛揚起來,衝入雲霄之中,生出無限的讓人動心的馨香,聞之即醉。
只可惜,她也曾經為這樣的笑容醉過一回,醉生夢死之後留下了後遺症,便再也不敢再醉了。
“你這話,竟然讓我好生感動!”
清璿笑著看著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細長的眸子裡盈滿了笑意,華光瀲灩,看著她,深深淺淺的,把她包圍在了其中。
他又是慢慢地意味深長地補上一句:“我已經好久不知道感動是一種什麼感覺了,那感覺就像是,心都不會動了的感覺!”
是的,心不會動的感覺。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有時候,卻又覺得自己還活著。
這別院裡竟也插了幾株梅花,一眼看過去,廳堂角落裡的白色花瓶裡已經插了白裡帶紅的桃花,上面還帶著沒有拍落的一些雪花。
鮮豔中,帶著一種決絕的美感,被早早地摘取下來,變成了瓶中美景。
傅悅君轉頭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而後站起身來,拿過一架上的披風披上,和他告別:“過去的人少惦念,否則容易長成硃砂,便再難除去了。”
風吹過來,把她的髮絲吹得有些亂了,傅悅君伸手撩了一下,又是自嘲地笑著說:“我便是如此,這心時不時就要疼上一次,可難受了。”
清璿沒有留她,看著她的背影在風雪之中聳動,然後消失在庭院盡頭的門口。
院子裡的梅花已經開了,稀稀疏疏的,卻是極致的美,白色的雪落在梅花嫩紅的尖尖上,這番精緻,當真是撩人。
記憶中,她還在京城那會。
傅悅君總喜歡在每年梅花初開的時候,雪花落在梅花蕊尖上,她便捧著空酒罈子,冒著雪去採下梅花蕊上那白雪,在酒罈子裡面聚集起來。
然後就用這梅花尖上的雪水來泡茶。
她說,這樣泡出來的茶,是最為好喝的。
清香,甘冽,回味無窮。
清璿坐在那裡出神了許久,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忽然覺得這酒著實已經有些乏味了,便起身來去尋找酒罈子。
然後自己刷洗乾淨一個灰黑色的酒罈子,冒著雪,去了庭院裡,站在一棵棵梅樹下,小心翼翼地把一朵朵梅花蕊上面乾淨的雪花撥入酒罈子之中。
冷風呼嘯而來,清璿覺得渾身冰冷,但是內心是快樂的。
因為他似乎聞見了,那些被他從梅花蕊上推入罈子之中的雪花,散發著梅花獨有的芳香,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執著地喜歡用梅花蕊上的雪花泡茶。
因為真的是,人間美味。
而清璿執著的,不是那杯茶。
清璿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伸出去的手觸碰到梅花蕊,雪花落入酒罈子的那瞬間,他幾乎觸碰到了那個女子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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