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周老不見怒氣，淡淡搖頭：“信與不信都無傷大雅，我並不希望出現這種非要試試的情況發生！”
“這話講的在理，聽著舒服！”金衍之笑了。
周老道：“我相信你今晚來見我，並不是要在我面前表現出你高傲強勢的性格。”
頓了頓，他抬手示意：“你繼續說。”
金衍之接著雲淡風輕地說道：“我剛才說我自己是一枚棋子，是站在你的立場和角度，在你心中，或許一直都把我當做一枚棋子。”
“不過在我心中，我從來就不是一枚棋子，而是一個棋手，跟你一樣的棋手！”
比起棋子，他更喜歡當控棋之人，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旁人掌控了他的命運。
聽到金衍之的話，周老臉上又多出了幾分笑意，他道：“周鴻跟我說過，你是個心智深沉野心勃勃的人，看來所言非虛，你的野心的確不小！”
“你一個外人，不但想加入洪門這個棋盤，還想當個棋手，不知道我是該說你狂妄自負，還是該說你夜郎自大？”
周老笑道：“年輕人，洪門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不要好高騖遠自信過頭，到頭來自取其辱，淪為笑話。”
“那得到頭來才知道，現在誰又敢妄下定論？我從沒有小瞧洪門，我相信這潭水一定深不見底！”
金衍之的語氣始終平平緩緩的，一絲起伏都沒有，卻充滿了篤定泰山的霸道：“但我希望洪門也不要小瞧我，說不定我也是條深水龍王。”
周老靜靜地凝視了金衍之足足三秒鐘，才收回的矍鑠目光，他道：“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自信，你說的話，我也大部分可以認可！”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道：“但有一點，你算漏了，那就是事情的絕對性，你剛才一直在強調你的必不可少不可或缺，但實際上，你錯了！”
周老惋惜地搖搖頭：“你對我們來說，不是決定性的，無論這場內鬥發展到什麼地步，萱萱的命，我都可以保得住，即便再敗，都不算輸掉一切，不會一敗塗地！”
對於這一點，金衍之不予否認，也相信周老有這個能耐。
“你若勢必保洪萱萱一條性命，洪昊定然不敢妄取，但少了我這個變數在裡面，洪萱萱必敗無疑！”
金衍之犀利地挑了挑犀利的劍眉，眼眸深邃，慢慢地道：“如果她只是為了苟且偷生，也不必掙扎多年，絞盡腦子去排兵佈陣了。”
“她就是想爭，而你們的態度已經證明了想讓她去爭！”
他笑著問：“僅憑這點，還不足夠嗎？”
周老再次凝視金衍之，目光矍鑠而透徹，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但金衍之在這種注視下，卻顯得異常坦然，毫無拘束可言。
周老訝然發現，他竟看不穿金衍之，乃至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這讓他感嘆：“金衍之，你真是一個不願意在任何時候向人低頭的頑固啊！”
“周老何嘗不是一個處處想壓人一頭的老頑固？”金衍之反問，旋即，兩人竟然很不明所以的相覷一笑，笑得都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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