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煙雨卻是知道的,宋敏芝與他有一紙之媒,是他未過門的夫人,眼下正好拿她開脫:“早就聽聞宋小姐知書達理,葉先生能得此良妻,還是該一心一意好。”
她話裡有話,他怎會聽不出。
瞧著她小心翼翼的表情,葉天塹忽然就輕聲笑道:“是該一心一意。”頓了一下,他又道,“只不過,物件不是她。”
她走出並不遠,剛好可以聽到他的話。
淚煙雨有些漫不經心:“別開玩笑了。”
葉天塹卻掀開珠簾,跟著她往前走了幾步“你不信嗎?”
珠簾還在晃來晃去,珠子緊跟著叮叮作響,他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她的話:“倒是談不上信任二字的,夫妻間講究舉案齊眉同心同德,葉先生不對未婚妻一心一意豈不是玩笑話嗎?說起這個,倒讓我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我對他也是一心一意的。”
葉天塹的心倏然疼了一下。
那晚葉天塹一宿沒睡好,只要一想到,她信誓旦旦地說她對男朋友一心一意便心煩氣躁,灌了自己不少酒。
清晨,淚煙雨翻報紙看,葉天塹一改往日作風的訊息竟佔了整個版面,說是他將之前捧紅的戲子送來的親手縫製的衣衫又派人送了回去,連再見她一面都不肯。
又隨意看了幾眼,蕭平時已經走到她身旁,倒茶給她:“不好生地看書,成天是這些桃色新聞。”
“誰還像你滿腦子的詩文國學,這都什麼年代,虧你還是教書先生,思想竟是這麼跟不上潮流!”她撥了撥花瓶裡的百合,笑意盈盈。
兩人在學堂認識,如今已有十年。
蕭平時性子靦腆溫和,也從未說過要與她在一起的話,只不過這漫漫十年情深,於雙方而言早就是心知肚明的事。
傍晚時分,淚煙雨在校門外等了半晌,卻還不見蕭平時出來,明明說好一同聽戲的,他一向守時,往日都是他等著她,今日是怎了。
來回踱步之時,一輛漆黑軍務汽車忽然停在她面前,她瞥了一眼,剛要收回目光,卻聽見有人爽聲道:“再不走,可要錯過那出戏了。”
再回頭,她便看見葉天塹開啟車門,對她笑眯了眼:“我已經先派人將蕭先生接走,想來這時也該等急了。”
“……”
淚煙雨攥了攥手,迫不得已上了汽車。
誰知她根本沒在戲院見到蕭平時,偌大的場地,只有她和葉天塹兩人。
臺上有咿咿呀呀的唱腔流轉,她卻壓根兒就沒心思聽,忽然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連茶杯裡的水也跟著溢位些:“你究竟把蕭平時怎麼了?”
葉天塹淡淡地說:“昨晚蕭先生與我提及想去西南支教,我便走了些關係,也算做了一樁好事,臨行前,他還曾託我好好照顧你。”
淚煙雨踉蹌兩步,清麗的眸子汪滿了淚水。
葉天塹看著她的模樣,驀地有絲心疼,他甚至鄙視這樣不擇手段的自己,竟然會拿其他男人的安危來讓她妥協,可他從來不是君子,做不到成人之美。
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什麼樣的譴責他都可以不在乎。
況且葉天塹不過威脅幾句,蕭平時便自動退出,一點像樣的反抗都沒有,這樣懦弱沒擔當的人,根本不配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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