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吟仙不鹹不淡地問：“你殺得了他？”
老者一怔，搖頭：“殺不了。”
“你留得住他？”杜吟仙又問。
這次老者沉凝了一下，仍舊搖頭：“沒這個把握。”
杜吟仙：“你打得過他？”
聽到杜吟仙這越來越尖銳的問話，老者這次沉凝的時間更長，足足十幾秒，他才輕輕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不確定。”
“那你說，拿什麼留他？擊殺不了，也留不住，連勝負都難以預料，何必要拼個兩敗俱傷呢？”杜吟仙風輕雲淡地笑。
“但金衍之今天太目中無人了。”唐裝老者低聲道，他跟在杜吟仙身邊有很多個年頭了，具體多久，他自己都記不太清了。
他深知這個主子的為人，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對自己的親人都能毫不猶豫的舉起鋒利的鐮刀，絕沒有半點女人該有的婦人之仁。
他很少見過，有誰可以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甚至輕薄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金衍之雖不是第一個，但絕對是鳳毛麟角之一。
杜吟仙沒有理會老者的話，她只是淡淡問道：“如果讓你放開全部實力去跟金衍之打，甚至是殊死一搏，你有沒有勝他的把握？”
老者凝眉思量，道：“恕我直言，我看不透那個青年，所以我並沒有多少把握，剛才我的確儲存了實力，但我不敢確定，他是否也儲存了實力。”
“這少年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不知師從何處，竟然能跟我打個平手。”老者感慨地搖了搖頭，看來是他退隱江湖太久了。
杜吟仙輕輕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一股莫名的光芒，她輕聲道：“看來這個前朝貝勒爺，的確要比我想像中還有趣很多啊。”
頓了頓，杜吟仙又道：“曹爺爺，你以為我今天抓蘇婉玥來，真的是要對她不利嗎？
“錯了，其實我動蘇婉玥，把她請來，只是為了看看金衍之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而已，我從沒想過把他們留下來，也壓根對蘇婉玥沒有半點的興趣。”
杜吟仙抬頭看了老者一眼：“曹爺爺，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此大費周章，只是為了試探一個與我們沒有交集更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
不待老者回話，妖嬈的女人便自顧自的說道：“因為我真的很想看看，能被釋陽稱作舉世無雙的男人，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提到釋陽這個名字的時候，杜吟仙那妖媚的容顏上，沒來由的多了一抹柔軟之色，眼底更是劃過一抹悵然之色。
而老者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顫，雙眼中爆發出一陣精芒。
釋陽，一個超然的存在，一個被很多人看做最為接近神的男人，他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峻嶺。
在老者的心中，亦是如此。
只有真正對那個男人有所瞭解的人，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樣沉重的份量一個名字，就可以化成一座大山，壓得人心口發悶。
那人和杜吟仙關係自然是匪淺的。
良久後，老者才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他竟然對金衍之的評價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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