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沮喪了，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季先生頹廢地看著傅悅君：“我就納了悶了，平常我忙到中午都停不下來的，今天我在這裡坐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你也沒看見人？”
傅悅君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側的幾個人，心裡頓時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季先生不解地問：“什麼叫我也沒看見人？”
“我們剛從宋家出來，一路上就看到三兩個百姓。”靳霆梟的眉眼深沉了些許，如同冰雕一般，看向了攤子上那一大疊白紙。
那是開藥方的紙，但依舊堆得厚厚的，墨也不曾少過，看來今天真的是沒有什麼人來看病。
季先生聽到靳霆梟這麼說，也是納悶得不行了：“今天不是中元節啊，這大白天的，怎麼就沒人出來了呢？”
“我得回去才能看個究竟。”
薛故面容沉寂，似乎沒有被這件事影響得到，但是傅悅君他們幾個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也很是煩悶。
這定然也不是什麼好事的。
傅悅君和靳霆梟他們也看不出來，所以只能跟上薛故的腳步回去了。
在一行人剛走出去沒多久，從箱子裡就有個青年探頭探腦的，朝著季先生那邊看了過去，想去又不敢去的，在見到傅悅君他們走了後，便小跑著溜了過去。
“你、你好，我……我是來看病的。”病人一股腦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抬的，如同做壞事生怕被人發現了一樣。
季先生猛地盯著眼前的男子，目光犀利無比。
因為對方沒有抬頭，所以季先生看不到對方長什麼樣，但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從這個人身上察覺到了一股陰沉沉的氣息。
他定義為死氣。
這是正常活人身上不可能出現的氣息！
死氣顧名思義，那就是死人身上才會出現的氣息啊，當然了，還有一些命不久矣的病人同樣如此。
像那些患上了絕症的病人，生機已經被病魔給吞噬了大半了，當然就被死氣所佔據了。
難道眼前這人是絕症患者？
可是看著不太像啊，更重要的是，季先生感覺到，這死氣裡面，隱隱約約還有一絲邪氣！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正常了。
季先生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男子，如對待普通病人那樣詢問著他的身體狀態，然後又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看看。”
病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季先生注意到，對方似乎是刻意穿上了袖子很長的衣服，這種動作看起來很是怪異啊，現在這個天已經不怎麼冷了。
然而當病人把手伸過去的時候，季先生被嚇了一跳，眼前這個人手枯黃無比，而且還很瘦，沒有什麼肉，基本上都皮包骨了。
這看上去都不像是人的手臂，倒像是一截乾枯的樹木。
太奇怪了。
季先生在心裡腹誹了兩句，還是給病人照常把脈，但他的手剛搭上病人的脈搏，就迅速把手拿開了，甚至是彈開的。
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這個人舉動把病人給嚇倒了，病人提心吊膽地問：“大夫，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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