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靈膽戰心驚地問:“為什麼是……是這樣一幅畫?”
畫中除了豔衣僧袍的靳霆梟、暗紅古袍的傅悅君之外,那一側還站立僧者無妄,無妄垂眸瞧著女子,眼底都是溫軟笑意。
“她是不是都想起來了?”桑靈猛地抬頭看向薛故,這無人能及的畫工,這傳神貼切的描繪,除了冠絕天下的傅悅君,還能有誰能畫得出?
可傅悅君不會無緣無故畫出這樣一幅畫的,而且還特地送來給薛故,若不是發現了什麼,又是什麼情況呢?
“不可能!”
薛故緊緊地捏著畫卷一腳,眸底情緒高深莫測,篤定無比地說:“一定是她時常夢到這些,這五官不是她畫上去的。”
“是公子畫的!”
他能夠瞧得出來,女子和男子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兩個人的五官是出自一人,而後那無妄僧人,是後來才添上去的。
薛故一眼就能夠瞧得出來,這暗紅古袍是佛靈時常愛穿的那種款式,衣襬上的是太古符文,上面還繡著金色番蓮。
傅悅君是故意把這畫拿給他看的。
是想告訴他,她猜到了什麼。
但是傅悅君不願意成為她夢中的那個人,她現在就是一個凡人,她想要和靳霆梟白頭到老,一旦成為畫中人,她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也知道他是來帶走她的!
這是給他的些許警告。
“那怎麼辦啊?”桑靈有些慌亂了。
“無礙,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薛故眉梢微微舒展開來,沉著冷靜地說:“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只是她不願意點破。”
他們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在最後一層封印沒有解開,或者是安倍英夫沒有來之前,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把事情說出來的。
哪怕靳霆梟和傅悅君都已經猜到了一些。
可這和他們親口說,便是天差地別了。
桑靈頹然地趴在桌子上,憂心忡忡地說:“你這樣一說,我現在都不敢跟她碰面了,總覺得她看透了我的內心。”
“有什麼可怕的,淡定點。”
薛故慵懶地道:“她又不會直接找你問,若是有什麼危險,咱們擋了便是,不到安倍英夫來的那天,咱絕不鬆口。”
現在他也不清楚傅悅君到底何時才會變成佛靈,但這已經是最後一世,所以她時不時就會夢到那些過去。
在傅悅君經歷那麼多之後,她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看出呢。
只是她不願意相信。
因為神袛之事泰太過遙遠,凡人終生難以觸及得到,所以傅悅君也不敢輕易妄想。
而且,身為神袛,高處不勝寒,其實若當真接觸到為神袛之時,很快便厭倦了那樣的生活。
天上太過孤獨可怕了,沒有感情可言,沒有勾心鬥角,連一絲別樣的想法都不允許生出,這般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若非那些年他陪伴著佛靈,縱然孤獨也覺得甘之如飴,灼華也不知道他怎麼熬過那悠久苦澀的日子。
可是後來佛靈不在了,他和無妄便也沒有留在神族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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