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段司衍終於明白，為何民國一年那個時候，靳霆梟會千方百計阻攔他回國，原來是因為他要更改歷史，想讓他死在扶桑！
他總算明白，為何從一開始見到傅悅君，他就覺得心絞痛。
他總是明白，為何傅悅君不動聲色地除掉段承曄，然後再步步瓦解段家。
原來早就是命中註定的。
傅悅君森森冷冷地笑了，說起靳霆梟之時，朱唇顫抖：“逆天改命，難逃天譴，我只是十生十世不入輪迴，可阿霆呢？”
“他求冥王，付出了生生世世不得輪迴的殘酷代價，才讓冥王同意我二人重生的！”
姑娘臉色剎那間蒼白無色，伸出手去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她能夠感覺得到，那裡真的是太疼了，疼得她幾乎要蜷縮起來。
“靳霆梟他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段司衍難以置信地瞪著靳霆梟，眼睛裡滿是質疑和震驚，估計心裡是覺得靳霆梟真是個大傻瓜，為了個女人竟然放棄永生永世的輪迴。
要是傅悅君求得了重生的機會，他大可以不用這麼做，因為傅悅君重生回到過去，那個時候靳霆梟還在。
可真是個傻子！
“這就是你們倆的區別！”
傅悅君冷清地笑，眸光從靳霆梟身上掠過的時候，那些血氣轉瞬消失：“他愛我如命，你卻覺得這很傻，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愛情！”
愛情這麼高大尚的東西，段司衍也配？
她冷厲地看著段司衍：“幸好我回來了，才知曉原來前世你跟安倍英夫那狗東西合謀，不僅想謀取九州江山，還妄想長生不老。”
“簡直可笑！”
凡人想長生不老，透過害人謀命怎麼可能能成功？
便是凡間修士修煉多年，也不過只能怪延年益壽罷了。
忽然想到什麼來了，傅悅君微微彎腰下惡趣味地和他說：“你知道嗎，前世顧清渺還跟你有一腿呢，雖然她也不是真心的。”
“但至少你那些年也享受了齊人之福。”
男人嘛，多少是有些劣根的，像顧清渺那妖嬈嫵媚的女人，誰都把持不住的。
段司衍沒有說話了，他盯著傅悅君看，那眼底情緒有些複雜，但具體也說不上來是何種情緒，可怎麼瞧也沒有感情。
“我也不曾想過我重生回來，竟然會牽出這麼一個驚天秘聞。”
傅悅君掩唇巧笑，諷刺道：“他安倍英夫早就知道我和阿霆兩世為人的事情，但他卻不告訴，也是拿你當猴耍呢。”
“這說起來，我也沒有多恨你了，只是家仇要報，國仇更要報！”姑娘嗓音輕柔無比，如同春風吹過柳條，柔軟得不像話。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背叛九州！”
傅悅君唇邊緩緩揚起了一抹冷血無情的笑容，在段司衍慘白的臉色之中轉過身去：“現在你知曉了一切，該安心上路了。”
“或許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段司衍悽苦蒼白地笑著，臉上確實瞧不出半點血色了：“與我而言，這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感謝你殺了我，讓我入輪迴，不會受那麼多苦。”
這條路走到這裡誰都怪不了的。
他應該早就發現了的，只可惜他未能察覺。
或者是上一世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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