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君和靳霆梟他們都趕了過來，連聲問情況怎麼樣了，產婆道：“九姑娘也太著急了，顧太太是初產婦，最遲也要天亮才能生下來。”
“這麼久？！”被關在門外的顧玄武立馬發出了一聲驚呼來。
傅悅君怕顧玄武亂想，安慰道：“沒事沒事，我額娘說頭胎都是這樣的，你彆著急，產婆只是說最遲，唐婉身體一向康健，不會這麼久的。”
哪怕真如傅悅君所說，顧玄武也沒法靜下心來，不停地在產房門口徘徊，急得不得了。
而隨著時間推移，唐婉只覺得腹中疼痛的持續時間越來越長，時間間隔越來越短，那種痛苦，好似要生生地將她給撕成兩半。
三名產婆上前檢視了一下，說差不多了，便用手去按唐婉的肚子。
唐婉疼得都沒有知覺了，整個人都要被疼痛給淹沒了，耳邊只有產婆的聲音：“太太用力，用力，再用力，很快就能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產婆忽然道：“糟了，怎麼是腳先出來了？！”
誰都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裡走的，聽到產婆的話，裡面伺候的丫鬟都是心頭一緊。
“這不好辦，我們再試試，可不能讓顧太太母子有事。”
經驗最老道的產婆開了口，將胎兒已經顯露的腳往回推了推，唐婉疼得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產婆的手只好停了一下。
而後又伸進去試圖將胎兒的位置轉一下。
可是折騰了一會兒都沒有成功，唐婉原本神智有些迷迷糊糊的，渾身都被汗水浸溼了，虛弱地問道：“現在如何？”
產婆臉色難看地道：“顧太太，胎位不正，不好生啊！”
“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唐婉問。
“這……”產婆面露難色，只得道：“我們只能試著轉動一下胎位，看看能不能調過來，這很疼，顧太太您得忍著！”
“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
因為孩子的腳已經出來了，先前胎位是正常的，但是這兩天唐婉心情有些憂鬱，孩子也跟著不開心了，所以導致胎位不正。
而且今天晚上就生產了，這也是產婆們沒有想到的。
唐婉堅持要試一試，產婆便把事先準備好的老參片讓唐婉含著，隨後產婆在她肚子上摸了幾下，確定孩子的位置。
“您忍著點。”
說罷，產婆雙手用力在唐婉肚子上推了起來，唐婉立刻就發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臉色比白紙還要慘白。
唐婉緊緊地咬著帕子，手抓住了床褥，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覆蓋而來，一層接著一層，她到底撐不過去了，喊出一聲便暈了過去。
屋子裡的人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參湯！”產婆鎮定地掐了掐唐婉的人中，人這才轉醒了過來，將事先準備的參湯餵給唐婉喝下。
幾名產婆臉色都凝重得很，其中一人道：“現在這情況真不好說，羊水已破，若再這般折騰下去，很有可能兩個都保不住，得讓顧先生做個決斷才行。”
“我出去請示一下。”
有個產婆出去跟顧玄武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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