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就咬舌自盡。”
“哦,對不起,我忘記你已經沒有舌頭了。”
“所以,你就該清楚自己的處境。”
“要是取悅了我,興許還能讓你早點解脫。”
說這話的時候,傅悅君唇邊掠過一抹詭異的冷笑,聲色暗啞:“不過以你的脾性,估計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你便安心些吧。”
“或許我死了的那天,你就能解脫了。”
要是她傅悅君死了,那第一個高興的,就是傅月影了,說不定她還真的能夠喜極而死。
這也是說不準的。
傅悅君優雅地站起身來,溫聲吩咐一旁的侍衛:“這罈子裡有些髒了,找個時間砸了,換個新罈子吧。”
說罷,便鑽入了靳霆梟停在門口的汽車裡。
“擦擦手吧。”
靳霆梟拿了絲巾過來,仔仔細細地替傅悅君擦乾淨手上的汙漬,連手指縫都不肯放過。
傅月影被放在那裡挺久的了。
但是每一次,傅悅君都只是讓下人換個罈子,並不打算給傅月影清理,所以她露出來的頭髮上,已經全都是汙垢了。
想來極愛美的傅月影,也是受不了的,只可惜,她又死不了,只能硬生生地受著了。
傅悅君任由靳霆梟給她插手,冷漠地說:“人彘並不是最殘酷的刑罰,但我就是不想讓她死,死了多痛快,她還不配!”
她想過給傅月影個痛快的。
但是一想到額娘當年的慘死,她便恨得心血都要燒起來了。
傅悅君是真的可以放過傅月影,甚至是原諒她,但是在溫靜公主這件事上,她永遠也不能夠釋懷,非要讓和當年那件事有一點點干係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不可。
哪怕就只是動了心思,都不可以。
“何必要理會這樣的人呢,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薛故偏著頭淡然地看著她,他自然是不會同情傅月影的。
只是不希望傅悅君煩惱罷了。
她不開心,他便難過。
傅悅君看向了薛故,幽怨不已地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提起了她,不然我怎麼會想起那些事?”
薛故:“……”
“對不起,是我的錯。”薛故眸底閃著晶亮和清澈,冰冰涼涼的,誠懇認真地看著姑娘。
“你便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傅悅君淡淡地別過頭去,這樣的眼神太過於乾淨,讓她這樣身處於黑暗之中的人,竟生出了想要去摧毀這樣的乾淨。
“其實你就算不說,我從門前經過,也會瞧見她。”
姑娘輕微地嘆了一聲,在她每一次出入府門,都能夠瞧見傅月影的,只是這一次,她停留下來罷了。
不管是有沒有停,那都會讓她想起那些過去來。
心裡只要留下一道傷疤,便很難會痊癒。
久而久之,便成了硃砂。
靳霆梟拉著傅悅君的手輕微的揉捏著,微微斂下了眉眼,輕聲道:“咱們不說這件事了,越說心裡越不好受了。”
他知道提起這段過去,她心裡都會流血的。
“嗯。”
傅悅君輕輕地嗯了一聲,眸子裡終於有了些暖意。
旁邊的薛故瞧見了傅悅君這樣的神態轉變,心裡竟然有些苦澀和傷感,在心裡發出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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