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莫要憂心,這一天快來了。”靳霆梟緊緊地握住了傅悅君的手,靜靜看著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裡去,四目相接,只在意對方的心思。
他們彷彿不同於這個喧囂世界,安靜得如同虛空。
男人緩緩抬起手來,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半捧起她的臉,字字句句皆噙著柔軟寵溺:“忘川三千渡,豈敢錯卿顏。”
儘管兩個人依偎在榻上,他依舊傾身下來,與她呼吸相纏,唇齒相勾。
堪堪十個字,足以讓傅悅君定下心神,放下所有的不安。
“睡吧,明天還要送雲蕭出城呢。”傅悅君眯了眯眼眸,眼底盡是溫軟情愫,忽然嘆道:“這件心事算是瞭解,往後我不欠他的了。”
話是這麼說,可到底欠不欠,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寶貝,我愛你。”男人側過頭親了親姑娘的額頭,已經有許久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如現在這般,愜意躺在一起。
他們是夫妻。
本該就是如此親密的。
即便窗外隱約想起了幾道驚雷,可男人還是這般固執地把她摟在懷裡。
後來傅悅君沉沉地睡了過去,靳霆梟還是難以入睡,他看著姑娘的睡顏,想起了那些往事,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也不過了多久,靳霆梟也睡著了。
時光翩躚幾萬裡,他陷入了一場冗長的夢境之中。
那是屬於七梵的過去。
他走入時光深處,瞧見了佛靈最初的模樣。
大雄寶殿裡,佛法高深,豔衣僧者跪坐於菩提座下,安靜地凝聽著佛法,幽風靜謐,捲來了一朵鮮紅賽血的黃泉彼岸花。
落於他面前的靈池中。
許是覺得那花鮮紅耀眼,和他身上的袈裟如出一轍。
僧者眉心微動,伸手凝了靈力,那殘花便於靈池中生了根,他日夜於菩提前誦經唸佛,久而久之,那花便凝出了形態。
女子臥於他菩提座下,幽幽地睜開了雙眸來,那琥珀色的雙眸清澈靈動,純粹、不含一絲雜質,她朝著他淺淺一笑。
剎那間。
僧者聽見了自己心底怦然花開的聲音。
只是彼時,他不懂。
紅塵俗世,十丈軟紅繁華三千,不過盡是虛妄。
唯有頭頂那一尊金光鍍身、眉眼悲憫的佛陀,才最為真實。
晨鐘暮鼓,梵音吟唱,七梵把佛靈帶在身邊修行,日復一日在檀香與經文之中度過。
佛寺生涯,大抵如此。
便這般過去了數年光景。
時光如急急流年滔滔逝水,僧者的心從一開始的寧靜,漸漸變為現在的寂靜,好似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令他動容。
眉眼與那古佛越來越是相似。
可僧者,卻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心中偶爾會莫名焦躁。
他看到佛寺前庭中,那株桑和、那株菩提,靜靜相伴相依,落葉隨風輕揚,竟也會……有絲淡淡的羨慕。
是否浮生萬物,皆是如此,有伴可以相依?
這種念頭總是一瞬閃過即逝,僧者便沒來由地惶恐,便整夜整夜地靜坐在佛祖跟前,誦無數遍的經文,焚無數炷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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