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跟了佛靈萬載,心疼她刻進骨子裡的清冷淡泊,心疼她的淡漠,她的涼薄,喜她一身傲骨錚錚,執掌天地,風華蓋世。
但後來滄海桑田,她也淪為凡人,經歷了多少滄桑和磨礪,多少苦痛和哀傷,才走到了今日這最後一世。
他為自己的渺小感到可悲,未能一路追隨她至今。
行走世間這麼多年,灼華也終於是明白何為千辛萬苦,他和無妄這般千山萬水地翻越、也也不過只是一個將他們視為親人的一個女子罷了。
佛靈嚮往自然,不願如塵世的人一樣隨波逐流,她想像這大自然一樣,一樣神秘,一樣強大,一樣放縱地追求自己的道路,永遠地,活出自己的格調。
但是每一個人一回頭,看到的,便是佛靈那一個驚豔蒼生的笑容,連天地也為之失色,他們久久失神於那個笑容中不可自拔。
可佛靈生氣了,她不想要一個這樣的自己。
她只想普普通通地活著。
灼華和無妄哪一個不希望她能如平凡人一樣活著呀,但是在神族之上,沒有希望,她生來便要承擔這樣的職責。
這是她的命。
“無妄走了?”桑靈被這一條訊息所震驚到,冷靜下來之後,她緩了語調問薛故:“你們到底和佛靈是什麼關係?”
“你無須知道。”
薛故冷漠拂袖,淡漠清冷地說:“你只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在這個世上,你可以對任何人不敬,但決不可以對她不敬。”
這話多有警告之意,但是在提及佛靈之時,他的心,似乎都軟了!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這些。”
桑靈冷冷地反擊,她是夷靈族聖女,本就是忠於佛靈的,根本不需要薛故過多提醒,她對佛靈的忠誠度,是百分之百。
“你好好休息吧,有些事情無需插手。”
薛故轉身離開的時候,桑靈正好抬起了頭,忽然便瞧見貴公子頭髮上有些零零落落的白髮,摻在那些黑色之中,格外晃眼。
一個盛年公子,卻生了白髮。
有那麼一瞬間,桑靈感覺到心尖上有些細長的疼痛蔓延開來。
這家客棧後有個寬闊的場地,正好可以擺放一個祭臺。
薛故端著一個青玉碟子,用硃砂在地面上描繪著繁複的陣紋,殷紅色的硃砂,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妖異神秘。
“這個陣紋,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傅悅君蹲在薛故身邊看他畫這個陣紋,腦中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似要掙脫而出。
薛故抬眸深深地瞧著她,風姿玉骨的男人,容顏精緻,風華絕代,是多少姑娘心頭的明月光,驚如天人。
他唇邊盪漾出了一抹妖冶的笑意,觸目驚心:“說明你我有緣。”
“得了吧,估計桑靈以前畫過這種符文,我有些印象。”傅悅君訕笑不已,她可不認為自己和薛故有緣。
有罪之人,哪裡能遇到什麼有緣人呢?
薛故笑而不語,將硃砂筆遞給了傅悅君。
傅悅君揚眉:“恩?”
“你來畫。”薛故直接將筆塞到了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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