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雲蕭的那些話來,傅悅君就繃不住了,一頭扎進靳霆梟懷裡,放聲地大哭了起來,像個脆弱無助的孩子一般。
這一生,她哭過的次數寥寥無幾,但面對這麼一個痴情的傻子,她總是剋制不住地掉眼淚。
總覺得要把一生的眼淚都哭出來了。
桑靈說,要是她再這麼哭下去,眼睛就真的要看不見了,可是她也想忍住,可就是憋不住,只要是看著他,她就難過。
傅悅君張揚肆意了半生,從來都不知道,有朝一日她會這般無助可憐。
她哭,靳霆梟也跟著哭。
男人抱著她,又哭又笑地說:“阿九,你知道嗎,我和他在愛你這件事上,從來都不曾後悔過,便是斷骨削肉,都是甘之如飴!”
是啊,從一開始,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傅悅君心臟都要炸裂了,頭髮亂糟糟地,終於忍不住了,嘶聲裂肺地罵他:“傻子,靳霆梟,你這個傻子,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瘋子!”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不堪的,這小半生所有的狼狽,都盡數暴露在他面前,感知到他身上的溫度,她又覺得心如刀割。
已經找不到能夠形容這兩個人男人的話了,她想要把他給罵醒,但是又心疼他,罵不出口了。
她曾經以為雲蕭是病入膏肓,但是回過頭來卻發現,她和靳霆梟,早就已經無可救藥了,他們都是這個世上,最傻的傻瓜。
為愛,執拗成疾。
靳霆梟默默地承受著她的撒潑,眼淚唰唰地往下掉,匯入了雨中,恍惚想起他剛愛著她的這些年裡,沒人曉得他是怎麼過來的。
也不會有人曉得,他曾經在那些長夜裡,哭得撕心裂肺。
前世,姑娘心悅段司衍,他便只能抓住她這個人,哪怕是她的心從未屬於過他,他也不肯放手,只想日日常相見。
想陪她走完這一生。
他少年成名,頭頂上戴著沉甸甸的王冠,但是,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只有傅悅君這三個字,才是他的信仰和執念。
長夜裡,靳帥府門前的侍衛震驚地看著置身雨中的兩個人,他們又不敢上前去,但是帥府又沒有別人在,只好派人匆忙去最近的宋家去找宋忱了。
這個時候,宋忱還沒有睡,一聽到這個訊息,直接抓過披風便開著車匆忙趕了過來,一看到兩個人這般模樣,也是嚇得心驚膽戰了。
不管宋忱怎麼安慰兩個人,兩個人都是無動於衷,他又狠不下心來責罵他們,只能轉頭吩咐下人:“你們這群笨蛋,還不快把人扶進去,這麼淋,可得出大事了。”
他不明所以,不知道好好地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
宋忱剛想要跟著進去,便見桑靈撐著油紙傘從黑暗中走來,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忙上前去問桑靈:“發生什麼事了?”
桑靈眸色鬱結,無比淒涼地說:“雲蕭一直是她的心結,自我們走後,雲蕭便重病纏身,這病來得兇猛,再加上他體內絕情蠱已經蠶食了他的身體,現在,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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