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江某地下實驗室。
顧清渺已經換上了一身防護服,轉身看向了從日本派來的一些實驗師,聲線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實驗開始吧!”
“嘿!”
幾個人實驗師操著一口流利的九州話,走向了手術臺,命令那個九州少年脫掉了上衣,平躺在手術檯上,然後脫掉了剩下的衣物。
這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
實驗師首先將浸透麻醉藥的棉球捂在了那少年的嘴巴和鼻子上,替他進行了全身麻醉,然後幾個人用酒精,慢慢地擦乾淨少年的身體。
少年的眼睛被黑布矇住了,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彼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是什麼樣的下場。
等待著他的,是一場實驗。
資深的解剖師繞著手術檯走了一圈,握著手術刀靠近了這個少年,然後,沿著少年的胸腔,用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在其胸膛上開出了一個樹杈形狀。
幾個實驗師再用止血鉗進行止血,鮮血不斷地從少年胸膛上流出,但是少年躺在那裡,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
直到那白色的脂肪露出來後,這個實驗,便已經開始了。
顧清渺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裡,冷眸旁觀,她雖然是有日本血脈,但是長相是上上之承,眉目既溫婉細膩,也有狐狸般的妖嬈。
但是這般面無表情,整個人瞧著卻是有些生硬冷酷了。
可從前那嫵媚妖嬈的模樣,相去甚遠。
解剖師的動作看起來熟悉得很,就像是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從這個少年身上,依次取出了體內的內臟,分別計量之後便把它們丟進了桶裡。
而顧清渺,便在本子上記下了這些資料,昏黃燈光下,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字,看起來,已經解剖了不止一個少年了。
放在計量器上的心臟還在蠕動著,所以下面的指標搖擺,讓實驗師難以看準刻度,待看好刻度之後,緊接著他們便把先前丟進桶裡的內臟,放入了一個大玻璃容器裡。
裡面泡著不明的透明液體,擺滿了實驗室,清一色的都是五臟六腑。
燈光下,那沾滿了少年血液的手術刀還在閃閃發光,在解剖師熟練的操刀下,那少年上半身幾乎已經空無一物了。
取出的五臟六腑泡在透明液體裡,還在不斷地抽動著,讓人忍不住反胃噁心,但是在場的幾個人,包括顧清渺在內,全都視若無睹的。
絲毫不覺得噁心。
“人還活著!”顧清渺合起了本子,眸光冷冽,瞧向了那個已經半死的少年,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繼續解剖,保持速度!”
取掉這個少年腹部的東西之後,便也只剩下頭部裡的東西可以解剖了。
這少年是一個小光頭,解剖師將這小頭固定在臺子上,操著手術刀,從少年的耳部到鼻子之間,橫切了一刀,快速地剝開了頭皮。
在切開頭皮之後,便開始鋸頭了,只見解剖師握著手術刀只三兩下,便將頭蓋骨切成了一個三角形,而後取了下來。
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腦子。
解剖師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手上插入一層柔軟的薄膜,如同取豆腐一般,將少年的腦子取了出來,迅速放入了玻璃容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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