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老了？”
傅悅君有些哭笑不得，她剛才可是聽見桑靈把這老字咬得很重，靳霆梟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怎麼就成老男人了？
“他老不老，你不是最清楚嗎？！”桑靈甚是不悅地看著傅悅君，嘀咕了一句：“你身上陰氣這麼重，竟然能跟他結為夫妻，真是奇了怪了……”
傅悅君的聲音忽然冷了許多：“我為什麼不能跟他結為夫妻？”
這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可把桑靈嚇了一跳。
少女仰頭看著傅悅君，一臉都是你是白痴的表情，然後很是不耐煩地解釋：“你身上纏繞著的是來自幽冥地獄的死氣，縱然他也是和你一般，是逆天改命之人，可他身上繞著的，卻是佛氣，你們兩個的結合，是天理不容的！”
就如同鬼和佛，怎能結合？
“為什麼他身上纏繞著的是佛氣？”傅悅君更是難以理解了，她和靳霆梟都是從地獄來，怎麼靳霆梟身上的就是佛氣？
所以對於桑靈說的這一點，傅悅君表示懷疑：“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哼！”
桑靈一臉不屑的哼了一聲，雖然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但是那語氣和神態，都是十分老成：“你們中原的道士都是混吃混喝的騙子，真正的高人哪裡會出來招搖撞市？”
“不過，中原的確是有高人在的，只不過你們沒有遇到而已。”姑娘的語氣變得凝重，看樣子是對她口中所說的高人有所敬畏的。
傅悅君彎了彎眉眼試探道：“那你說，什麼樣的才算得上高人？或者說，我們中原那些方外之士，其中有高人？”
這桑靈現如今來歷不明，看起來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是說出的話，卻如此老成，而且……還很粗魯！
果然跟靳霆梟說的一樣，一點也不靈氣。
桑靈挑著眼眸看了傅悅君一眼，而後嗤笑了一聲，很是傲嬌地丟出來一句：“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想套我話，當我是傻子呢？”
一下子就拆穿傅悅君了。
“……”
傅悅君尷尬得咳嗽了一聲，不說話了。
她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桑靈，相信桑靈也看出了靳霆梟和她一樣，但是卻說他身上也佛氣，說他們兩個人的結合是有悖天道。
忽然就想起無妄僧人也說過同樣的話，他們以前，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不能結合？
看自己把傅悅君懟得沒話說了，桑靈眉梢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那個老男人說你長得可好看了，是他心尖上的寶貝，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美。”
“那可不行，我眼睛受傷了，不能摘下白綾。”
傅悅君也很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也想著要擠兌桑靈一把，不過聽她說靳霆梟跟桑靈提起過她，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桑靈挑了挑眉，身體往前傾了一下，看著傅悅君的眼睛，慢條理斯地說：“你這眼睛早就能看得見了，害怕我再給你戳瞎了不成？”
“你這丫頭……”
傅悅君的確是被桑靈擠兌得沒話說了，伸手解開了覆蓋在眼睛上的白綾，睜開眼睛低頭去看桑靈：“趕緊看吧，看完我就要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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