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疼，我怎麼會疼？”傅悅君往他懷裡縮了縮，把頭埋在他胸膛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他的體溫。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問他，只想著這樣躺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一切，只有這樣，她才敢相信他真的是回來了！
“傻姑娘！”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抵在她臉上輕聲呢喃：“那幾天裡，我經歷了生死，念著你的名字，腦中閃過你的音容，不敢倒下去。”
聽他絮絮叨叨說著這些話，姑娘眼睛又開始疼了，但是不敢再哭下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低聲地調笑他：“你承認吧，其實那天晚上，你回來過！”
“我放心不下你！”
男人啞然失笑，在她耳邊低語，那個時候，他為了讓這個局更真一些，不敢出來見她，只得生生看著她痛，看她哭瞎了眼睛。
可到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想出現去抱抱她。
縱然他知道自己還是要暫時離開，可哪怕是短暫的溫存，他心裡也能好受些。
他的姑娘，那是他的寶貝，他怎麼捨得她這般作賤自己？
“我就知道，你回來過，你的氣息，我不會認錯的。”
傅悅君低聲抽泣了一下，雖然那個時候她什麼也看不見，神智也不清楚，可就是能感受得出來，那是他的氣息，那種熟悉感，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死都不會認錯！
“我的阿九真是聰明，雖然我瞞著你，但是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不讓你受半點傷害。”
男人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他的確是一直在她身邊，中州和這邊來回跑，她哭瞎了眼睛這件事，的確是個意外。
好在季先生能把她的眼睛救回來，否則，他哪裡能沉得住氣，早就跳出來了。
“你這沒良心的……”傅悅君伸手撓了他一下，然後把臉埋在他懷裡，貪婪吸著他身上的佛香，那種久經沉澱的味道，讓她心裡能夠很快安靜下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阿九消消氣吧……”
男人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耐心地哄著她，就像是哄孩子一樣，溫柔輕緩，他掌心的溫度從背後，一路渡到了她的心臟。
她閉著眼睛，心軟得想要哭。
有他在，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安心過。
這些日子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捨得放了下來。
這一夜，傅悅君睡了個好覺，把他的手握在手裡，只有這樣，才是她最安心的時刻，能夠觸碰到他，想著想著，心酸更是難耐。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天色暗沉了下來，昏光折射進來，屋內光影灼灼，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被光閃了一下。
傅悅君下意識地去抱他，但是手伸過去，什麼都沒有撈到，身邊空蕩蕩地，沒有他的身影，她嚇得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
連衣衫都來不及穿，赤著腳跑了出去。
院內日光漫漫，男人便站在即將凋謝的合歡樹下，背對著她，她的眼睛不大好，也能瞧見他身上的玄青色長袍，背影寂寥。
頓時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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