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知道靳少將軍是和傅家姑娘有婚約的,可這兩個人到底是還沒有完婚啊,而這一次傅悅君竟以靳霆梟夫人的身份,主持大局。
讓人為之感慨,紛紛感嘆兩個人情深義重。
死別,最是殘忍。
三日後,靳家已經開始操辦靳霆梟的喪禮了,傅悅君的眼睛勉強能夠見得了強光,但還不是很適應,靳家的人都不許她操勞。
可傅悅君偏要親力親為,一天下來,幾乎要累倒。
而就在這人人悲傷不已的時候,偏生有人,異常激動興奮。
男人坐在銅鏡前上妝,那是旦角的妝容,嫵媚精緻,這般美好的一個人,便是上了妝,也絲毫不見女氣,反倒顯得越發英氣。
傅月影就站在男人身後,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地喜色:“我做夢都在想著這一天的到來,今日,定要讓她心肝俱碎。”
“是嗎?”
男人微微挑高了音調,專注地看著鏡子,為自己化著完美的妝容,有些嘲諷地說:“她現在已經心碎得不成樣子了,還會畏懼今夜嗎?”
他想,沒有什麼,能比痛失摯愛更加心痛的了。
傅月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得意地說:“縱然如此,她若知道靳霆梟的死,也有我的一份力,那表情,才讓人激動呢!”
若是知曉自己的親姐妹才是那個藏得最深的,連驕傲如傅悅君,都一直未曾看出來她的真面目,那才是對傅悅君的一種打擊。
而且,更讓傅悅君受刺激的是,靳霆梟的死,她也參與了其中。
想想都讓人心痛的。
更不要說已經徘徊在絕望邊緣的傅悅君了。
男人沒有說話,拿著眉筆替自己畫眉,其實對於傅月影這話,他是不怎麼贊同的。
對傅悅君那樣的女人來說,她從小長大爾虞我詐之中,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怎會在乎這一點姐妹之情呢,而且,還是堂姐妹,哪裡比得上靳霆梟重要呢?
傅月影低下頭去看他,上了妝的男人十分好看妖嬈,她有些疑惑地問:“還有兩個時辰就到子時了,你現在上妝,可是還要上去唱戲?”
“怎麼說今日是個極好的日子,我自是要去慶祝一下的。”
男人低低地笑著,那笑聲沙啞低沉,卻是沒有一點兒情緒起伏,沒有高興沒有激動,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只是落在人的心頭,讓人聽起來覺得格外陰鬱。
今日,是他生命的終結,唱著最後一齣戲,當是為自己送個別吧。
這世間也沒有什麼可值得他牽掛的了,他唱了小半輩子的戲了,那些戲摺子成了他最忠誠無聲的夥伴,到了最後,他捨不得拋棄它們。
而云蕭,他已經做了最後的告別。
便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男人垂著眉目看自己那十根十分纖細的手指,眉梢上都帶著一些淺淺地笑意,開口的時候,語氣很輕:“唱了半輩子的戲,我竟也愛上了唱戲的感覺。”
現在只要一天不唱戲,他便覺得渾身癢癢。
久而久之,他便真當自己是一名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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