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傻瓜。”雲蕭笑得溫軟,有些嘲弄地說:“有些人該有什麼樣的下場,那是一早就註定好了的,你何錯之有?”
他不是聖人,不會有什麼普度眾生,眾生皆苦的想法。
既然不是良善之人,手上沾滿了血腥,該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對這些事情素來看得很開,也從來不曾怪過誰。
若要怪,便該怪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走的都是一場修行路,有人悟了道,百年之後便可入輪迴盤,安然轉生,有人終其一生都難以參透,執念太重,便也是白活了一場。
只剩下苦不堪言。
心有不甘,都會沒有歸處。
這幾天在季先生的細心照料下,傅悅君的眼睛已經能看得到一些光了,但是還不宜見到強光,便在她的眼睛上覆了一條白綾。
靳霆梟的棺木一直停放在靳家那邊,靳大帥也沒有立刻要把他給下葬,倒是要問傅悅君這邊是怎麼想的。
畢竟靳大帥也知道,這兩個人雖然沒有正式完婚,但是也簡單的拜了天地,傅悅君的名字,也入了他們靳家的族譜之中。
而這兩天裡,傅悅君一邊接受治療,一邊也能自己摸索著穿衣吃飯了,不需要明慧事事照看著了。
顧玄武他們跟著宋忱來的時候,姑娘正躺在涼亭裡吹著風,幾日下來,她看起來已經瘦了很多,十分單薄瘦弱,感覺風一吹,就能夠把她吹走似的。
快入秋的天,風中有些涼意,院子裡一個下人都沒有,顧玄武四下看了一眼,眸底隱隱有責怪之色。
姑娘躺在那裡沒有動,淺淺地說:“是我不讓他們靠近的!”
“那也不許折騰自己。”顧玄武有些難受,脫下自己的披風給她蓋著,她愣了一下,也沒有拒絕,安靜地躺在那裡,唇角微微上揚。
姑娘清瘦得很,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瞧得唐婉眼睛一酸,眼淚差點便掉了下來,但是想起宋忱所說的,她便生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
不敢讓傅悅君感知到自己的悲傷。
可那姑娘心思通透啊,因為眼睛看不見,便多了個心思,自然是知曉唐婉難過的,但是她也當做不知道,淺笑著問:“去看過願兒了嗎?”
“這幾日我不曾照看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傅悅君薄薄地嘆了一聲,自打眼睛看不見後,她也不哭不鬧,也從來沒有提過靳霆梟的事情。
連餘願都沒有那麼上心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愧疚。
“還來不及去看她,就直奔你這裡來了。”
唐婉動了動唇,聲音裡是數不清的哀愁和心疼,他們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餘願,只要傅悅君不出事,那就比什麼都好。
傅悅君的眼睫毛顫了顫,聲音婉轉:“現在你那邊已經統一,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也沒有什麼精力去操勞了。”
她本來,是和靳霆梟約定好了的,南下,而後北上,他們便可以歸隱山林,再也不受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她要這九州又有何用?這九州如何,跟她又有什麼關係?連一個靳霆梟都不肯給她,她為什麼還要善待九州?他們又何嘗善待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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