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道理呢?”
傅悅君苦澀地笑著,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都小了許多:“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終有一日,他們紅塵再續。
她莫名就想起了當日無妄僧人所說,她和他,的確身在紅塵,可卻有緣無分,若是強求,最後必定兩兩損傷,不得善終。
如今想來,覺得他們當日的誓言竟十分可笑,天地之大,果真是容不下他們這一份情。
她能夠看透這世家的喜怒哀樂,卻獨獨看不破情之一字,到最後,苦得還是自己。
傅悅君用袖子狠狠地抹去眼淚,唇角微微勾了勾,笑得悽苦:“都說佛渡有緣人,渡人渡世,卻獨獨不跟給我和他一條生路。”
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
縱然前路坎坷,她也必定要破開這黑暗,求得與他這一世的夫妻緣分。
蘇澤心中一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知道傅悅君和靳霆梟的過往,也不懂她為何如此情深執念,只覺得這情字真是害苦了他們。
而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藍袍公子說到靳霆梟屍體的時候,忽然便激動了起來:“聽說那靳少帥的屍體啊,都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了,正往回運呢。”
那聲音之大,便是連角落裡的傅悅君和蘇澤都聽得一清二楚,蘇澤下意識地看向傅悅君,眼底擔憂之色不加掩飾。
姑娘捂著心口,頓覺心口疼得不斷抽搐著,她想要開口制止那個人,可唇齒卻始終顫抖著,怎麼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痛到極致,只能無聲。
蘇澤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厲聲道:“你這小子,從哪裡聽來的流言?宋少帥派了這麼多人,都不曾找到靳二爺的屍體,倒是讓你一個外人知道了?”
那藍袍公子這些話可真是可笑,他們這些和靳霆梟有關的人,都不曾有他屍體半點訊息,一個外人,還能比他們瞭解得更清楚不成?
“你又是哪裡來的狗東西?敢在我們江陵城廢話!”藍袍公子很不客氣地瞪著蘇澤,聽他這一口彭城話,便知道他不知道江陵城的人。
蘇澤悠閒地搖著摺扇,眸光如刀:“本公子是哪裡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群雜七雜八的東西,在這裡胡言亂語,那本公子可就得管管了。”
他現在怎麼說也是傅悅君麾下的營長,管一個營的人,雖然沒有傅悅君話語權重,可對於這些小嘍囉,也是說得上話的。
“嘿,我這暴脾……”
那紈絝公子捋了捋袖子,作勢要給蘇澤一個教訓,眼眸忽然掠過坐在蘇澤身旁的傅悅君,那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哪裡還有剛才那囂張的模樣。
而藍袍公子旁邊的一群狐朋狗友還在起鬨,見他忽然不說話了,不免有些懷疑,但是幾人在看到傅悅君的那一刻,那驚嚇程度可不比藍袍公子少到哪裡去。
當著傅悅君的面,說靳霆梟屍骨被毀,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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