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眸生得這般好看,當真是像極了那個沉斂安靜的女子。
唐婉想,等著孩子再長大一些,定會越來越像薛蕪,那眉目間,那神韻,都該是薛蕪的樣子。
她伸手去逗弄那小籠包柔軟的臉蛋,沒想到在她懷裡收了眼淚的姑娘兒,此刻竟然是嫌棄地揮舞著小拳頭推開她的手,抗議般地瞪著薛蕪,嘴裡還吐出一個小泡泡。
這呆萌可愛的動作,讓唐婉心裡更是歡喜,抱著她捨不得撒手了。
這個時候,傅悅君平靜地說了一句:“她叫餘願。”
“餘願,餘生遂汝願,極好!”
唐婉輕聲地呢喃著,眼眶忽然便紅了,腦中閃過薛蕪那張傾城絕世的臉,心裡向著,要是那女子還在的話,那麼現在抱著這小籠包的,便是薛蕪了。
那般雅緻溫柔的女子,抱著小籠包的時候,定然是面容溫柔眼眸慈愛,把這小東西抱在懷裡輕輕搖晃,然後哼著歌哄她入睡。
而傅沉年,也許會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
那一幕,該是多麼和諧幸福。
想著想著,薛蕪的眼眶,便越發地紅了起來,低低呢喃:“他願餘生能遂薛蕪的願,可是到了最後,薛蕪可遂了他的願?”
她是猜得出來這個名字一定是傅沉年給取得,更是知道這名字是什麼含義。
不就是今生見到你,吾餘願足矣,願餘生,能遂了汝的一切心願。
她是心疼傅沉年的。
那樣一個沉默寡言卻長情的男人,不該是那樣的下場,但偏生兩個人又是極其驕傲,誰都不願意認輸,到了最後,便兩兩傷心。
“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是沒法去評價的。”傅悅君心疼地看著被唐婉抱在話裡的餘願,無不難過地說:“人已逝去,我們能做的,便是幫他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遂了他們的心。”
那小人兒眨巴著溼漉漉的眼睛,看著傅悅君,而後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想要傅悅君抱她,傅悅君便順勢把她抱了過來。
約莫是哭得累了,那小籠包在她溫暖地懷抱裡,很快就睡了過去。
唐婉看著睡熟了的小籠包,心一下子就融化成了一灘水,又是輕笑又是嘆息:“果然是跟你最親。”
這兩個人之間是有血脈聯絡的,方才餘願在她懷裡雖然不哭了,但是卻並沒有在傅悅君懷裡感到那麼心安,馬上就能睡著。
越看越覺得心酸難過,她連忙岔開話題問:“你這一次來,可是為了南下的事情?”
除了這件事,似乎也沒有什麼能讓傅悅君親自來金陵的。
“相信他之前也跟你說過了,我這次來,是必須要將鬱州拿下。”傅悅君眉目沉靜,說出的話,是那般不容置喙的決然。
看來,這一次拿下鬱州,一定是志在必得了。
唐婉之前瞭解過徐司令這個人,他是清室的漢臣,當年大清入關之後,那前幾任皇帝對漢人尚有忌憚之心,不敢隨意任用漢臣。
到了晚清,滿族人已經養尊處優了快兩百年,雖說當初生在馬背上,但是許久不曾操練,早已生疏,加上當時的鴉片,對滿族貴族子弟的毒害極大,外憂內患之際,漢臣才入了統治者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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