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往事,傅悅君心頭一陣顫抖,壓下那抹悵然之後,晦澀開口:“明日我就要走了,這一別,也不知明年除夕是否能夠相見。”
去了日本,還不知道會有危險等著他們呢,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
“願年年月月,常相見。”男人素來寡淡的話語之中,夾在了小心翼翼地溫柔和惦念,落在傅悅君的耳朵裡,心裡好不難過。
她是有自己的私心,想和他歲歲相見。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國難當頭,她顧不得太多,只願他能撐住,等她還他一個健康無憂的身體。
風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吹亂了傅悅君額前的髮絲,雲蕭伸出手去溫柔地將碎髮繞到耳後去,輕輕低語:“日本是虎狼之地,你此去,要保重!”
她重重地點頭,一步步目送他離開,最後低喃道:“你也保重!”
傅悅君是在城樓上找到靳霆梟的,便見靳霆梟一襲長衫站在廊下,仰著頭看著沉色的天空,薄雨從遼闊的天上無窮無盡落下來。
飄落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他站在那裡看薄雨看得出了神,都沒有發現傅悅君已經進了院子。
傅悅君朝著他走過去,瞧著他的背影眉目都溫軟了許多,輕輕地調笑:“想不到靳少帥,也有賞雨這等閒情逸致!”
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靳霆梟轉過身去,姑娘身上披著狐裘披風,小臉鑲嵌在毛領裡,笑話從眼角蔓延出去,笑起來的時候,神采飛揚動人。
中原女子素來溫婉端莊,內斂含蓄,便是受了委屈,都都默默地受著。
而滿洲女子,一向豪爽大氣狂放不羈,是草原上滋滋瘋長的野草,自由不受控制,更像是烈火,瘋狂燃燒永不熄滅。
是兩種極端。
而傅悅君,是這兩種的結合,可以溫柔含情,亦能飛揚不羈。
靳霆梟伸手去握住傅悅君的手,嗓音悠揚:“這巍巍皇城,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人情,若不自己找點樂子,那一整日下來,豈不是都頹廢了!”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可以俯視遠處層層疊疊的城樓,積雪還未徹底消融,放眼望去,就像是是水墨畫卷在展開。
萬里山河,盡在腳下。
怪不得這世上人人都想當皇帝,可以站在皇城上,看著屬於自己的那九萬里山河蜿蜒秀麗,錦繡無雙,心中的驕傲是油然而生。
皇城在腳下,這天下,都是自己的。
能坐擁天下呼風喚雨,這種感覺,該有這麼奇妙啊。
所以這世上很多人,為了這把龍椅,六親不認,眾叛親離,都想要將江山牢牢握在手中。
“那你,可想坐擁天下呢?”傅悅君挑著眉角,俏皮地衝她眨眼間,笑起來的時候,細長的桃花眸都眯成了月牙兒。
姣好動人。
男人眯了眯細長深邃的眼眸,把傅悅君帶到了懷裡,挑起她的下巴,溫柔低語:“比起坐擁天下,我更想抱得美人歸!”
江山他可不想坐,不過傅悅君,他卻是志在必得。
“難不成你現在,沒有抱得美人歸?”傅悅君仰著臉看著他,總以為這般沉穩冷冽的他,能夠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但是,她忘了這個男人的本質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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