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共和觀念還不是深入每一個人的心中,大將軍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回去後是想著如何穩定其他保皇黨的心。
而不是急著發洩怒火。
傅悅君轉過身去看著雲蕭,貴公子眉目精緻如同畫卷般,她眯著眸子淺笑著問:“你父親想復辟帝制,我想共和,你怎麼選?”
這怎麼說,大將軍也是他的養父,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多年養育之恩無以為報,雲蕭夾在中間,也是為難。
“天下與我何干,我只求你能長壽無疆!”
雲蕭略微抬著頭,下巴線條流暢溫柔,眼眸輕輕眯起,眉目自是傾城,說這話的時候,那眼角的意氣,幾乎沖天而起。
於他而言,這天下眾生的生死都與他無關。傅悅君的生死,才與他有關。
傅悅君看著男人的側顏,心中頓時五味陳雜。
許多年後這世上已經沒有了公子云蕭,她卻始終記得這個人,記得他曾經說過的這一句話。
他要她長壽無疆。
她並非鐵石心腸之人,自是能夠明白當時的雲蕭,是怎樣把這句誓言放在心上,用鮮血捂在心口,化成了硃砂,終生不敢忘。
心中有無限漣漪,傅悅君冷清地笑了笑,話語略帶嘲諷:“都說我罪孽深重,勸我少造殺孽,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日後不得善終,甚至很可能會被挫骨揚灰,你倒是希望我能長壽無疆。”
她這人死後極有可能會被人挫骨揚灰,入了地府連魂魄都不得安寧,如何能夠長壽無疆?
雲蕭脊背發涼,身體在那一瞬間僵硬住了,聽她這沒來由傷感的話,他沒能控制得住,低下頭去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那又如何?”雲蕭依舊沒有回頭,唇畔微微動了,清揚的聲音中,卻是戾氣森森:“誰若敢將你挫骨揚灰,那我便要讓那人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寧!”
擲地有聲。
誰若害她,他便要讓那人不得好死。
後來啊,他真的做到了。
只是這世間,再也沒有一個公子云蕭了。
看他臉色蒼白,身上的藥香味又重了許多,傅悅君的心裡頓時難受得不得了。
重生回來,除了面對靳霆梟的時候會愧疚會難過,便再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難過了,她感覺這個男人的性命,就在一瞬之間。
感覺他隨時,都可能會從她眼前消失。
這種感覺,讓她心生恐懼。
甚至在想,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她要怎麼辦?
她對他的確談不上愛。
但是他在她心中,獨一無二。
傅悅君心中心疼得很,嘴上卻是笑著說:“你即便想要護我,也要養好身子,你如今這個身子骨,只怕是要我來護著你。”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其實是想讓他自己重視這副身子骨。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這身子一直虛得很。
“都是孃胎裡帶下來的毛病,不礙事。”貴公子身影修長高挑,身上披著厚重的白色狐裘,在冰天雪地之下,身影顯得格外寂寥。
其實他是沒有告訴他,這是孃胎裡帶來的毒素,而不是病。
該怎麼說呢?
他是捨不得讓她為他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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