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寒衣節過後,傅悅君的身子一直未曾痊癒過,這兩日在靳霆梟的強烈要求下,在下了一場雪後才肯出來透透氣。
靳霆梟扶著傅悅君慢慢地往前走,臨近年關,寬敞的街頭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瞧著倒是繁華得很,樹梢上的雪還未曾融化。
傅悅君眯著眼睛淺笑:“近一個月沒有出門,感覺這江陵城都變了許多了。”
下雪了,代表年關將至,便代表雲蕭哥哥要回來了。
“你這些日子都躺得迷迷糊糊的,我真是怕你這又躺出什麼毛病來了。”靳霆梟攬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往傅悅君腦門上一戳。
真是怕她再有什麼事了,她這身子骨現在可經不起折騰了。
“我又不是孩子了,能有什麼事啊?”傅悅君輕搖著頭,不以為然。
“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寶寶。”
靳霆梟寵愛滿滿地笑著,而後低聲呢喃:“唸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把你牢牢握在手裡,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逆天改命本就是違背天地法則,天譴隨時都可能降臨,他是真怕她現在傷了身子。
如今九州戰事紛飛,還需要他們,不管是他或是傅悅君,都不能有事。
但是私心裡,他希望她平安順遂一生。
“你啊,就是杞人憂天。”
傅悅君倒是雲淡風輕得很,已經走到了調香閣門前,她一點都沒有猶豫的,抬腳就進去了。
輝煌雅緻的調香閣依舊人來人往,一間間用簾子隔開的雅間,坐在裡面的姑娘或是文人都是如痴如醉,沉迷在嫋嫋幽香之中不可自拔。
絲竹管絃之聲中,文孃親自領著傅悅君往雅間裡去,邊走邊說:“小姐這些日子都在府中修養,今日瞧著,氣色倒是比前些天好了許多。”
傅悅君笑了笑:“估摸著是外面天冷,吹的吧。”
她對自己這身體狀況是極清楚的,這陣子她一閉上眼睛便會夢到母親,所以這一晚上下來,沒多少時間是睡著的。
所以第二天看起來精神便沒有那麼好了,這樣反反覆覆下來,她喝著那些苦澀的中藥,病還是不見起色。
反倒是嚴重了一些。
靳霆梟是急得不得了,她卻是不放在心上的,命中註定是如此,她便也覺得無所謂了。
見她這般不上心,文娘急了:“小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年關要到了,你若是再不好起來,要是雲……”
要是雲公子回來見著了,那又該責怪她們沒有照顧好傅悅君了。
這句話剛要說出來,猛然間想起靳霆梟還在這裡,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坐在那裡便尷尬了。
“他那個人啊,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又怎麼能顧得上我?”傅悅君倒是不避諱的說起了這些來,以前雲蕭總說喝酒傷身,她便聽了他話,戒了酒。
可是有些好笑的是,說著喝酒傷身的雲蕭,自己卻是一個酒鬼。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醫者難自醫。
見傅悅君一點都不忌諱這些,文娘咳了兩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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