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但是傅悅君教會她所有東西，卻偏偏不肯教她槍法和謀略。
“她是為你好。”
傅子淵明白傅悅君的良苦用心，當今天下已經四分五裂，戰爭隨時都可能爆發，傅悅君為了這天下，已經犧牲了許多。
她不願意再看到明慧也變成這樣。
若不是真的心疼她，傅悅君豈會狠心不教明慧？
“那是自然。”
明慧揚了揚眉梢，少年又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卻被她給叫住：“你去哪？”
“你已經醒了，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傅子淵回答得飛快，其實他是覺得這丫頭醒了，很快就要嘰嘰喳喳了，吵得他耳根子都疼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明慧頓時就喊了出來，不滿地瞪著傅子淵，“我可是為你受傷的，你欠了我一條命，你怎麼能走？”
“我要怎麼還你？”
少年一本正經地問，欠她一條命實非他所願，但是終歸是要還了的。
明慧蹙眉：“你現在就要還我？”
“嗯。”
欠人情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還是欠明慧的。
明慧側著頭想了一下，而後道：“答應我一件事吧。”
“只是一件事？”少年清秀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畢竟是欠了她一條人命的，而她卻只要他答應她一件事情這麼簡單？
明慧沒有回答他，姑娘目光清冷，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對天發誓，終其一生，都不得背叛我阿姐，要護著她一生一世！”
從老夫人那裡得知，這少年的母親和傅家有仇，她怕他心裡會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長大後會對傅悅君不利。
所以那時為他擋子彈，心裡想的，便是藉著她這條命，讓他發誓一輩子效忠傅悅君！
“不用你說，我也會護著阿姐。”少年眉目清冽，掠過姑娘精緻的容顏，心裡自是有些奇怪的，傅悅君待他這般好，他自當護著她。
而她用她一條命，竟然只是換他一句誓言？
“我不能相信你的話。”明慧搖頭，堅定地說：“我只要你發誓。”
少年眼眸一動，雙膝跪地，言辭剛烈：“我傅子淵在此起誓，今生今世只忠於傅悅君，她在吾在，她亡吾亡，若有違此誓，必遭天譴！”
明慧很是滿意他的答案，偏著頭看向那翩翩少年，而後點頭：“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只是這世上的事情，沒有這麼絕對，她說兩清，卻未必能真的兩清。
“嗯，兩清。”
傅子淵也只是略微點頭，他這個人不太喜歡說太多客套話，也不喜歡去揣測別人的心思，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便行。
可彼時清高傲氣的少年，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兩個人點頭所說的兩清，到了後來，卻怎麼也不能兩清。
這世上難以預料之事太多，多是身不由己。
命運早就註定。
少年從地上起身，轉身便走，然而卻在這時，傅悅君卻忽然推門進來，笑意盈盈地看向兩個人：“你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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