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但不想。”
她所知道的那些歌謠,都是母親教給她的,這麼多年她始終不肯唱一句,便是怕心中傷感,難以釋懷。
母親溫靜公主,永遠是她心尖的一顆硃砂。
“那我唱給你聽。”
“你會?”
傅悅君詫異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好似是神通廣大什麼都會。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那當然。”男人好生得意,那自信十足的姿態,惹得傅悅君恨不得把他那張皮給撕下來。
這樣,他就不會這麼不要臉了。
男人低聲淺笑,嗓音低沉,開始『吟』唱那一段民謠。
“燕子飛來落誰家,原是那朱門小郡主,芙蓉玉面紅紗裙,回眸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心,燕子飛啊飛,不見了黑影兒……”
這許多年前的歌謠瞬間勾起了傅悅君的回憶,姑娘眼眶有些紅,接著唱了下去:“原是那紅衣小郡主爬上了牆頭,院子裡的紅杏兒真嬌豔,卻不及那姑娘明媚的笑顏……”
是啊。
許多年前,她最愛爬上自家牆頭和伸出牆外的紅杏比美,時常有公子哥為她駐足,然後誇一句人比花嬌豔。
然後便有了這一首歌謠。
那時覺得有趣無比,母親時常唱給她聽,唱的時候,母親臉上總是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意。
後來傅悅君才知道。
母親是驕傲。
可惜,在她最為耀眼動人的時候,母親已經不在了。
這些年來,傅悅君一直在逃避。
如今再次聽到這童謠的時候,心中只有感慨,覺得心酸無比,抬手抹了一下眼淚後,問他:“你也知道這首童謠?”
她原以為靳霆梟高高在上尊貴無雙,是不理會這些姑娘家沾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