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齊齊看向傅悅君。
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有膽子就說你嫁啊,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呃。”
傅悅君被噎了一下,接到自家阿爹和阿哥那赤果果威脅的眼神,心臟都漏了一拍,連忙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了?”
兩個人不動聲『色』地笑了。
“真的?”老夫人身子前傾狐疑地瞅著她。
傅悅君被老夫人這認真的眼神,瞧得莫名心虛。
“是、是啊。”
要嫁,也不是現在吧。
為了避免老夫人窮追不捨,傅悅君趕緊岔開話題:“對了阿爹,段司衍今日是站在哪一邊的?”
“當然是站在咱們傅家這邊的,你不是還救過他嗎,他是什麼為人你不清楚嗎?”傅奉天不解地看著傅悅君。
傅悅君當然清楚。
段司衍這個人啊,最善於偽裝。
世人眼中的他,雖然心狠手辣殺伐冷酷高高在上,卻有一顆佛心,世人都把他當成神一樣供著。
可是,只有傅悅君知道。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他是魔鬼。
“他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段家人。”傅悅君眉目淡然,聲音是一貫的沉穩溫柔,“段家最是心懷不軌,不得不防。”
“可你不是還救過他的命嗎?”傅凌城眉頭微蹙,“段司衍為了你,也和中野佳彥徹底翻臉了。”
他是見過段司衍的。
那樣一個溫柔多情的少年郎,即便姓段,也該是段家的一股清流吧。
“那又怎樣?”傅悅君冷笑著反問,“能代表什麼?”
傅凌城被噎住。
對傅悅君來說,救人只是看心情,並不代表段司衍就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