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不僅沒幫她,反而明確的表示了自己怕被牽連因而要遠離她的決心。
當時只顧著擔心被母親發現了就完蛋了,卻沒料到日後會這麼難受。
顧頭沒顧尾,如果那時候他知道現在會有多失落,他一定不會……
終究錯了就是錯了,從他選擇退縮的那一刻,他就永遠失去了競爭的機會。
她是別人的了。
心口像是有把小刀,緩慢而又持續的往心上劃拉。一刀一刀刻在心裡,遲鈍卻又清晰的痛一點點爬滿心間。
好難受啊,偏偏又不能說,姚遠瞬間紅了眼眶,只好拼命低下頭,以掩蓋內心的慌亂。
班主任在臺上嗚嗚啦啦的說著什麼,他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心臟的鈍痛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由想起一年前溫泉酒店那次,那個人邀請他去參加時說的話。
是呵,早在那個時候,當年少意氣的他問起那人為啥是他邀請他而不是塗姐時,青年突然笑了,他說因為她喊他四哥,現在是,以後嘛,男人頓了下道,以後也許會換個稱呼。
他沒說具體換什麼稱呼,但他的自信還是讓他像個鬥敗的公雞似的很快垂下了腦袋。有些事情無須說得太明白,懂的都懂,他也不是傻子。
她早就是別人的了,他搶不過,也搶不了。她看著那個人時,眼裡分明有光,和看他時是不一樣的。
他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塗璽卻以為他是因為語文失利而難過,可她也實在是詞窮了,沉默了一瞬,她建議道,“要不,咱也考同一所城市?”
同一所城市?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即使以後上了大學,總還是有機會見面的。一想到以後不會離太遠,心情就莫名好了許多。只是咱也,姚遠敏銳的意識道,他好像不是那個唯一。
這個發現讓他多少有些沮喪。
“你還約了誰跟你考同一所城市啊。”姚遠低聲嘟囔道,她怎麼這麼能約呢。
塗璽詫異的望了同桌一眼,怎麼感覺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呢,這抱怨的還有點吃醋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考慮到他現在還有點難受,塗璽斟酌著說:“放心吧,我目前只約了舒楓。慧慧說她更喜歡魔都,所以準備報考交大或者復旦。至於瀋陽同學,他說他想去瀋陽看看,他想去看看和他同名的那個城市是怎麼樣的。”
你倒是安排得挺好的,姚遠想。溫泉酒店後,五個學霸的關係隨著高考的臨近而日漸增進。有互補有追趕,良性迴圈。最後,就連班主任都默許了他們這個學霸小團體。
其他人的小團體可是要被班主任嚴厲批評的。
“那,舒楓怎麼說?”姚遠聽見自己冷靜的問。
“他說他考慮一下,你要不要也考慮一下?如果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的話,以後還可以一起吃一起玩。首都雖然很大,但有朋友一起,就不會覺得孤單了。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啊,並不成熟,人生大事還是要跟家長商量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