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昨晚說的那兩個秘密？”塗璽知道再問下去，可能也問不出什麼了。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挖出一點是一點吧先。
“嗯嗯嗯。”塗瑜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敷衍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
塗璽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小刷子一樣蓋住了眼底的情緒。半晌，她抬起頭，笑著跟塗瑜道了謝，然後起身去拿了一小瓶酸奶，就著麵包和雞蛋當早餐。
一點也沒有震驚過度的樣子。
塗瑜聳了聳肩，還好自己機智過人，愣是把一件事劈成了兩半，不然差點就露餡了。那件事可不能讓大玉玉知道，她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
這事也不能怪他。
現在是這麼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分心，影響了她高考，他可就是他們老塗家的罪人了。老塗家原本就已經人丁淡薄了，可經不起折騰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起床過來吃早飯，吃完飯後，有人提議去周邊景區轉轉。塗璽被羅蛋蛋一胳膊拐走了，李慧也主動上來挽著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徐懷瑾和寧為玉負責開車，見塗璽有同學陪著，塗瑜藉口說要去別的地方逛逛，就不跟他們一起了。其實是因為他騙了塗璽，著實有些良心不安，所以只能先躲著了。
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麼，卻又繃著沒點破。小丫頭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死纏亂打、鬧著要小舅舅抱抱的小屁孩了。
十幾年前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那個小尾巴終究是不見了。
有些事說不清道不明，左右為難，索性就躲著點，能拖一日是一日吧。現在告訴她，無疑是在害她。他也是為她好，他這樣安慰自己。
塗璽他們去了周邊鎮子上的一個林區，裡面有鬱鬱蔥蔥的森林，清澈見底的小溪。拾級而上，可以去到很高很遠的地方。遠遠望去，山間晨霧瀰漫，人和樹木都掩在霧中，若隱若現，平添了些朦朧的美感，宛若仙境一般。
都是年輕的少男少女，精力旺盛，說說笑笑間，不知不覺就爬到了山頂。下山時有同學忽覺小腿有些痠痛，最先出現症狀的居然是學霸瀋陽，這讓餘海很是有些費解。
最後，在餘海的建議下，下山時大家改乘纜車，很快就到了。瀋陽同學揉著痠痛的小腿，苦笑著說：“看來以後真的要加強鍛鍊了，不然身體垮了就完了。爬個山都這麼費勁，好累啊。”
“多累，比寫理綜卷子還累嗎？”羅蛋蛋邊捶腿，邊插科打諢道。
“理綜很難麼？”瀋陽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理綜不難，讓我頭疼的是英語。雖然換了個英語老師，但英語學起來還是很吃力。看來我的英語啊，註定是短板了。”
眾人若有所思的交換了眼神，羅蛋蛋和餘海則相視一笑。原來學霸也有短板，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總之吧，吃不了學習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
二選一，其實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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