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過,剛得到滿足的男人對女人往往百依百順。有千嬌百媚的媽媽在旁邊助攻,還怕爸爸不依著媽媽的意思,把臭丫頭往死裡整?
媽媽剛上樓時特意換了件連她這個小姑娘看了都血脈噴張的漂亮睡衣,若隱若現,特別勾人,爸爸一定被媽媽迷得神魂顛倒的,哪裡還顧得上這個死丫頭片子?
所以臭丫頭這次死定了。
“不用了,謝謝。”
儘管塗璽很想回她一句,都這個點了,還演呢,不累麼。但她現在實在沒心情,她得回房間去好好捋捋。
如果劇情總在強行拉正,誰知道下次母女倆還會整出些什麼么蛾子。
這才到改變命運的第二件事而已,以後事情還多著呢。
塗璽心不在焉的往樓上走,也就沒瞧見身後方妍得意的笑臉。
“死丫頭,都幾點了,還知道回來,怎麼不乾脆在外面跟野男人過夜呢。”前方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
塗璽頭都不用抬,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正叉著腰,把她當敵人一樣橫眉冷對。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當面詛咒未成年的繼女跟男人鬼混,這怕就是她最想看到的吧。
可惜了,她不會讓她如意。
塗璽抬起頭,冷冷瞟了李翠芬一眼,見對方臉上泛著抹紅,睡衣被揉的有些皺,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堪堪露出xiong前兩片雪白和點點青紫。
大波浪隨意披在肩上,嘴巴塗得很紅,遠遠望去,倒是有那麼點風姿綽約的味道。
可惜不能近看。
眼角的皺紋即使抹了無數層粉,也還是掩不住歲月的痕跡。她可不是男人,對半老徐娘沒什麼興趣。也就只有她那個名義上的爹,才會被這麼個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心甘情願的去做些笑死個人的蠢事。
就方妍這成績,在普通班也許還算夠看,到了火箭班,就是個墊底的。等下次月考成績出來,看他們母女倆還會不會這麼囂張,跳樑小醜罷了。
塗璽懶得跟這倆母女掰扯,只要她還在這個家裡一天,就永不得安寧。就在剛才,她已經打定主意,等她這兩天找好房子,就早點找機會搬出去。
至於租房的錢,今年高考快要來了,她的機會也要來了。要不是母女倆這麼一鬧,她差點忘了這茬。就不等十八歲成年再搬走了,她等不及了。
而且就算她成年了,估計也沒辦法拿到媽媽留給她的那筆錢。先不說方承平了,想也不用想,愛財如命的李翠芬一定會各種阻撓,想盡辦法把那筆遺產佔為己有。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忍了。等過兩天那件事辦完,就著手搬出去吧,塗璽眸色一暗。
“臭丫頭,老孃跟你說話呢,居然敢走神。上週剛被老師趕出教室,這周就敢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到一起。下週呢,是不是要上天啊?”
女人的聲音依舊尖銳刺耳,聒噪得要命,塗璽冷冷瞥了眼仍在喋喋不休的女人,語氣很是有些不耐煩:“敢說那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你膽子不小啊。”
怎麼回事,死丫頭那是什麼眼神,怎麼突然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李翠芬不由攏了攏睡衣領口,好冷。
但她轉念一想,承平正在臥室抽菸,只要這邊動靜一大,馬上就能出來。有人撐腰的李翠芬挺了挺豐滿的胸口,剛要熄滅的氣焰頓時躥得老高。
“少嚇唬人了,”李翠芬眼裡都是鄙夷,“一頭藍毛不是不三不四,是什麼?小小年紀就知道跟男人鬼混了,長大了還得了。怎麼,敢做不敢認,我還不能說說了?”
一頭藍毛?塗璽眼神一凜,是在說塗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