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扶還好,這一扶,丁老二的那些邪火全都轉移到錢氏身上。
錢氏把丁老二扶起來,自己卻被丁老二一腳踢在肚子上,摔倒在地。
“你和妒婦,肯定是你跟娘胡說八道,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來,難道叫我跟你陪葬不成!我踢死你,賤人,讓你告狀,讓你告狀!”丁老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向錢氏身上招呼。
宋清禾聞聲趕來,就看見丁老二在毆打錢氏,怒喝道:“住手!丁老二,你長本事了是吧!敢打老婆!算什麼本事!”
丁老二見了宋清禾才罷手,嘴裡依舊不依不饒:“都是這個賤人挑撥!自己不下蛋,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他不敢罵一家之主宋清禾,只能拿錢氏撒氣,不知道幾分是罵錢氏,幾分是罵宋清禾。
宋清禾不理他,去檢視錢氏的傷勢,臉上倒是沒什麼只有點土,身上到處都是丁老二的鞋印子。
“老二媳婦,你沒事吧?”
錢氏緊緊捂著肚子,一陣劇痛,感覺下身溼溼的,低頭一看,從褲子裡滲出了大片的血跡。
“血?快去叫大夫,快去!”一個女人下身出這麼多血,要麼就是來大姨媽了,要麼就是懷孕流產了。
錢氏呆滯的看著地上的血灘,想到自己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過月事,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吃能幫助懷孕藥,怎麼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孩子,我的孩子,娘,我的孩子,救救他,娘,救救我的孩子……”錢氏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雙眼睛溼漉漉的看著宋清禾,彷彿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宋清禾也慌得不行,一聽錢氏也這麼說,更覺得這是要流產了,抓著錢氏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老二!還不快去叫大夫!”
一句話喚醒了丁老二,想到錢氏肚裡的孩子,可能是個兒子,這要是沒了,他二房真的要斷子絕孫了不成?
丁老二飛似的跑了,一路狂奔跑到醫館,現如今夜半三更,醫館早就關門了,丁老二就在外面拍門。
“開門啊,救命啊,救救我的兒子,大夫,大夫,開開門,救命啊!”
好一會,一個披著外套,留著山羊鬍的中年人開啟了門,睡眼惺忪,“誰啊?”
丁老二一把抓住山羊鬍,生怕他跑了,急道,“你是大夫嗎?救救我的兒子!”
把山羊鬍攥的疼了,一把甩開丁老二,卻沒成功,人命關天,山羊鬍問:“彆著急,我是大夫,怎麼了?”
“你是大夫?太好了,跟我走,快跟我走。”說著丁老二拉著山羊鬍就往外走,山羊鬍扒拉著門框不願走。
“哎呀呀,你不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怎麼拿藥箱?怎麼看病?”山羊鬍不耐煩的說,這樣的家屬太心急,只會耽誤事兒。
“對不起大夫,我媳婦她下身留了好多血,好多血,我兒子快要保不住了,大夫你快去拿藥箱。”丁老二隻好撒手,三兩句說了情況。
山羊鬍聽了,快速回到屋裡開啟一個藥箱,拿出點東西裝在裡面,穿好衣服,跨上藥箱,兩人這才出發。
這邊,堂屋的動靜驚醒了沉睡的宛星和如月,兩個孩子出來看,就看到自己的孃親一身血跡,當時就給嚇哭了。
丁老大,丁老三,孫氏也來看,發現丁老二飛似的跑了,堂屋裡,錢氏坐在地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