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車展,裝滿一肚子好心情後,到王府飯店吃飯。
山珍海味點了滿滿一大桌子,可是葉淑嫻不饞嘴不吃貨,倒是讓葉修和兩個丫鬟大快朵頤了一番。
本來要安排兩個丫鬟到別的雅間,和秦著澤的手下們一桌用餐,但葉淑嫻考慮到她們跟生人一起吃,會因為膽子太小吃不好,於是叫住她倆跟著她一起吃。
只要葉淑嫻高興,秦著澤不會說啥。
服務員把御膳房傳人做好的飯菜端上桌,起初,泉靈和巧燕不敢動筷子。
泉靈拘謹的稍稍差一點,她敢快速瞅一眼秦著澤,然後趕緊把眼皮垂下去。
在車站見到秦著澤,她還能懂事地稱呼一聲,等到逛了一圈車展下來,當她發現秦著澤比想象中的強大一萬倍時,只能心中仰視,不再敢過於直視。
巧燕一眼也不敢抬頭看,在她的意識中,秦著澤就是當朝天子,是高高在上供奉在廟堂裡的神仙,草根不能靠近不能直視,遙不可及。
可是,秦著澤沒覺得自己有多麼嚴肅,反而是說話挺隨和,總是把笑掛在臉上,有時候還活潑一逗。
和妻子久別相見,心情好極了,當然是笑口一直開著。
估摸是平日裡葉淑嫻在兩個丫頭面前,聊天解悶兒,沒少說秦著澤乾的傳奇大事,倆丫頭已經將秦著澤在心裡神話了,今天見到,果然神乎其神,坐在同一張飯桌旁,距離太近了,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葉淑嫻一再鼓勵下,兩個丫頭才敢動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一口菜,趕緊放下筷子,過一會兒,又怯生生地拿起筷子,有時候因為緊張,以至於不能把菜夾住。
後來,是葉修鼓舞了倆丫鬟大吃的勇氣。
從飯菜上來後,葉修便甩開腮幫子。
泉靈和巧燕只是知道葉修是個司機,因為來來往往都是這個胖子在開車,總是被葉淑嫻和秦著澤稱作二修。
胖子司機對她們非常不屑,很少看她們,即使偶爾不得不看一眼,也是用眼梢。
但是,這不妨礙泉靈和巧燕受到鼓舞,在她們簡單淺顯的意識中,認為司機和丫鬟都是伺候主人的,地位無二,既然司機可以放開了吃,而且吃得非常放肆,聽他吃寬粉那個吸溜聲,簡直旁若無人,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埋頭低調地只管吃,只要不出聲音,就算比這位二修司機要像話鴨?
“泉靈,巧燕,多吃哈,這一路上拎著那些大包小包,都受累了。”葉淑嫻勸著兩個丫鬟吃,還動筷子給她們夾菜,夾了獅子頭,夾宮廷肘子。
葉修正在低頭專心致志啃螃蟹,兩手流黃油,聽到葉淑嫻不斷給倆丫鬟勸菜,抬起斗大腦袋,肉眼泡子眯縫起來笑道,“大姐,我也愛吃獅子頭和肘子。”
他在逗堂姐開玩笑,從小在葉家大院混吃混喝,葉淑嫻像是親姐姐,早已養成了說話隨性的習慣。
“嘿,二修,吃著大螃蟹佔著嘴還不行。”葉淑嫻笑起來,把秘製烤羊腿往葉修那邊推了推,這個傻堂弟,除了其他的事情需要教給他怎麼做,吃東西上,就甭管了。
葉修呵呵傻樂兩聲,繼續擺弄螃蟹。
今天的主題是車展,吃著飯菜,不可能不聊到車。
葉修連著啃完三隻大海蟹,扯了一塊紙巾擦著粗指頭上的油漬,插了一句,“姐夫,咱們這車,是不是賣的價錢低了?那麼多人一窩蜂地買,每輛少賺一點,算起總賬來,這利潤可是少得了很多。”
秦著澤正在把酒盅遞到嘴邊,聽到葉修問,他沒有太上心,嘴唇包住杯邊,抿了一口茅臺,夾起葉淑嫻給他夾的臘肉炒鮮筍,嚼了嚥下後,才開口笑著反問,“二修啊,你以為晶悅該賣多少才算合適?”
“我看咱們這車,完全可以賣到桑塔納的價錢。”葉修擦了手指頭,用紙巾沾沾唇邊,把紙巾放在小山一樣的各種動物骨頭上。
秦著澤把筷子放下,又問,“你知道桑塔納賣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