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
南城。
玉然集團樂哈哈分廠後身,私人別墅區。
古城在寒冬和白雪中剛剛甦醒,一人已經在別墅樓頂露臺上打拳一小時。
白鶴亮翅……左攬雀尾…
雲手,單鞭,勾手,各種步法身形,閃展騰挪。
休閒在家,秦著澤並沒有懶床。
每天清晨早起鍛鍊,已經成了秦著澤雷打不動的良好習慣。
數九寒天,身著寬鬆的拳衣拳褲極為單薄,秦著澤卻絲毫不見冷意。
這一通實戰式陳氏太極拳打下來,消耗體力得以錘筋煉骨。
就在秦著澤剛站如一顆遒勁蒼樹完成收勢,心神從凝聚中向周圍的塵世緩緩擴散時,聽到了妻子的喊聲。
“著澤,電話。”葉淑嫻站在通往露臺的雙開門門口,朝秦著澤喊。
她沒來得及穿上太多衣服,僅是一件厚睡袍裹在身上。
零下十度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冷戰,臉色瞬間變白。
秦著澤趕緊快步過來,推著葉淑嫻的後背,隨手帶上了身後的門。
沒等秦著澤問是誰來的電話,大清早這麼急,葉淑嫻邊走邊說,“是鮑季麟打來的。”
葉淑嫻上下牙在磕磕地打架,她眼睛裡的隱憂還在,
鮑打來電話,她接聽後,立即就去叫秦著澤,沒顧上細問情況。
來到客廳,抓起扣在電話座旁邊的話筒,秦著澤舒出一口氣,抹了一把流進眼睛裡的汗水,“喂,是季麟嗎?”
“董事長,是我,鮑季麟,給您打這個電話,就是向您報個平安。”鮑季麟聲音穩中略有亢奮,“貨船現在停靠在卡娜島補充給養,一切安好,請董事長放心。”
關於遭遇詭譎的巨型風浪,鮑季麟隻字未提。
他不提,秦著澤不能不問。
“季麟呀,昨天夜裡,船是不是在南海海域?”秦著澤緩聲笑著問道。
他想核實他和葉淑嫻的猜測和擔憂。
“回董事長,沒錯,昨天夜裡,貨船透過南海海域。”鮑季麟還是不提風浪。
“有沒有遭遇到罕見的過境颱風和巨浪?”秦著澤追問。
“小風小浪是有的,但沒有您說的颱風巨浪啊。”鮑季麟語氣中肯,馬上又笑起來問秦著澤,“秦董,我好像明白了,你有這種擔心,是不是您聽誰說到了南海海域的天氣情況?”並寬慰秦著澤,“秦董,今天早晨,船靠岸後,我聽當地人說海上有颱風巨浪經過,可是我們福氣大,沒正面遇到,頂多是擦肩而過而已。”
秦著澤一直沒搭腔,連個“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