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秦著澤給他開得錢可是不少,葉修的收入水平快夠著魔都中產了,可是,一次會所能幹去半月工資,無奈會所嫩模長相上品汁水多多,只要閒下來一想,心裡就癢癢的很。
“二修,他是在為你的禮貌行為點贊。”秦著澤聽到葉修依然信口雌黃,給他解釋道。
老者穿衣整齊乾淨,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慈眉善目笑容和藹,你特麼從哪裡看人家是個要飯的…秦著澤忍不住一陣腹誹。
“呵呵。”葉修不以為然地笑了,“連我自己從來都沒覺得,他是咋看出來我是個懂禮貌的人?”
越說你,你越缺心眼子…秦著澤只好給葉修講明白,“有人過街,你把車停下來,做到了禮讓行人,贏得人家的讚揚。”
葉修笑著搖搖頭,表示老者太小題大做了,車讓人,那是應該做的。
車子繼續往前開,轉過一個斜成一百二十度的街角,葉修說道,“姐夫,是這,反良鄉館。”
秦著澤把車窗搖下一點點,“阪良鄉館。”
葉修聽到秦著澤糾正,臉上沒有絲毫尷尬,反正讀錯字和家常便飯一樣,蝨子多了不咬,無所謂啦。
車停好,秦著澤下車前對葉修說道,“二修,本日人不習慣華囯人帶著未受邀請的人會談,你在外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然後四處轉轉,這裡的門店挺有特點,或者看一場電影也好,我預計和澤野先生談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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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呀,看電影不夠時間,我在外邊隨便逛逛吧。”葉修熄火道。
“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秦著澤笑笑糾正道,他故意那麼說,考考葉修前天學的東西忘了沒有。
果然,修還是忘了。
秦著澤拾步而入,門口裡面兩側立即有兩個揹著枕頭的本日小姐姐鞠躬,“一來下一麻塞。”
和服,綰髮,朱唇,本日傳承著漢唐文化,而華囯人開啟了吊帶裙或者緊身褲時代。
葉修在秦著澤的背影消失在坂良鄉館木門後,靠在大奔車身上摸出大中華點著,撥出一個鮑式菸圈,朝四周掃了一眼,開始沿街走起,華燈初放,巷子裡逛街的人多起來,沒人在意死胖子,死胖子更是看不起路人,我行我素的往前走,路旁洗頭房門口,兩個抽菸小妞嗑著瓜子邀葉修大爺進去玩玩,單機雙飛一個價,葉修用手裡的大中華指著前方會所,“顧不上,天尚人間有約。”
秦著澤這邊,其中一個枕頭小姐姐問道,“先生預訂了哪個榻間?”
“北海道。”秦著澤說出澤野圭佑電話裡告訴他的榻間名字。
“是秦先生吧!澤野先生已經在等候,請先生隨我來。”枕頭小姐姐引領秦著澤沿著本日格子風格的廊道走去。
廊道兩側挨著本日地名的大小榻間,東京,名古屋,神戶……休閒會館為何取做鄉館,也就好理解了,賣點是鄉情鄉味。
枕頭小姐姐因為服裝和木屐的緣故,步伐很碎卻快不起來,秦著澤在後面只好管住兩條大長腿,放慢了跟著,偶能聞見日語歌聲從榻間門隙飄出,帶著海島國度那種蛋蛋的憂傷。
“秦先生,你好。”榻間的推拉門一開啟,澤野圭佑從低矮的榻榻米上面站了起來歡迎,光著腳板張開雙臂,和服的兩條袖子看上去非常費布料。
枕頭小姐姐蹲下去伺候秦著澤脫鞋,然後要帶著秦著澤去旁邊更衣室裡換和服,被秦著澤禮貌謝絕。
坐在榻榻米上,秦著澤望著炕桌對面的澤野圭佑,“澤野閣下很會選地方,這裡鬧中取靜,適合朋友休閒喝茶聊天。”
澤野圭佑自來卷洗得黑亮,臉上依舊是上次的鬍子茬兒,
“來這裡休閒的人,大多是本日僑民,想念家鄉的時候,過來坐在榻榻米上喝喝清酒,唱一首家鄉的歌,以解鄉愁。”澤野圭佑誠懇地微笑著說,留有鬍子茬兒的男人本就陽剛,他的臉帶有稜角,顯得更加男人幫。
清酒和幾碟小菜被枕頭小姐姐用木製托盤呈上來,擺在炕桌上,枕頭小姐姐站起來拎著托盤朝秦著澤鞠躬,禮節過細過密,讓人時刻感受大和民族的禮制嚴格。
因為塗了濃妝,所有枕頭小姐姐不好分辨相貌,只是著裝上有區別。
對於秦著澤來講,不是來跟澤野圭佑單單喝酒來了。
清酒,在澤野口中是美酒,每哚一口,就會想起隔著一片大海的家園和親人。
而喝進秦著澤嘴裡,味道跟國酒茅臺沒得比。
清酒工藝近似黃酒,讓喜歡烈一點的秦著澤喝,就跟和米湯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