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要去碰孫錄天的臉,又縮了回來,嘆口長氣,陰陽怪氣地說起來,“你說一個洗頭的,她有什麼好的,聽她那名字,就像個婊子,毛惜惜,呵呵,從沒聽過還有比這更爛的名字,估計她連父母都沒有,野種出騷.貨。”,摸起一支菸,叼在嘴上,“被多少男人摸過睡過,你說你也不嫌髒。”
“閉嘴。”
孫錄天劈手把施園玲嘴巴上的菸捲拔掉,丟到地板上用皮鞋底碾碎。
他在衝著老相好施園玲示威,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跑過來跟施園玲要點錢花,估計早上手撕施園玲嘴巴了。
施園玲點菸不成,把拿起來的打火機啪地扔到茶几上,“這次想都甭想,前腳從這裡拿了錢,後腳就塞進那個小婊子的屁股裡,不能那我這裡當銀行,我施園玲不是你的印鈔機。”
厲聲說完後,施園玲馬上又換了一副笑臉,抖著三層下巴慢慢貼近孫錄天,“天,好久沒見著你了,人家想你,我去炒倆菜,還有烤鴨,燙壺酒咱倆喝杯,洗澡水可熱乎嘞。”
肉賤肉賤的樣子,自認為會討得歡心。
“少跟我廢話,給我拿三千塊錢。”孫錄天狠狠吸著菸屁股,補了一句,“算我借你的,和以前的都記到本上,有錢了一塊還。”
“孫錄天,我賅你的欠你的?!管吃管住,白花花的身子給了你,已經夠意思了,你別得寸進尺。”施園玲的態度善於百變,不去劇組演個反派可惜了。
“你給不給?”孫錄天連借字都不說了。
“憑什麼?”施園玲拍著大胖腿,著實冤大頭。
“到底給,還是不給?”孫錄天紅眼珠特嚇人。
“多少次了!憑什麼?”施園玲橫著臉上的肉。
“憑這個。”孫錄天扔掉菸屁股,掏出彈簧.刀一摁崩簧,抬手就是一刀。
滴答,滴答,血順著孫錄天左手腕流下,砸在地板上,濺成一片血花。
“給不給?”孫錄天有把刀刃壓在手腕上,並露出獰笑。
“給,我給。”施園玲大叫一聲,那麼圓滾滾的身體猛地從沙發上跳起去拿包,真是難為她。
哇滔滔地哭著,施園玲數了三千塊錢,塞進孫錄天手裡,從茶几抽屜裡翻出一個盒子,在把繃帶往外掏的時候,因為慌亂手一抖,繃帶掉在地上滾出一條白練。
施園玲給孫錄天包紮綁好,孫錄天合上彈簧.刀收進腰裡,把錢塞進棉服內兜,臉上浮起一股訕笑,伸出胳膊摟住施園玲的肩膀,離著施園玲一拃遠,對著她的胖臉笑著道,“玲姐,平時少吃點,瞧瞧身體都圓成啥了,老大不小的,注意著點外在形象,也好找個好人家。”
“天,錢給你了,今晚不走了,行不?啊。我生是你孫錄天的人,死是你的鬼,除了你,姐誰都不嫁。”施園玲撩起二斤半的眼皮,瞅了孫錄天的臉傷,“我手裡這個廠子,夠咱倆花,用不著你去混社會,萬一哪天嚴.打,你想回頭可就難了。噢,聽姐的話,行不?”
發現孫錄天垂頭思索,施園玲以為他回心轉意,慢慢把身體靠在孫錄天身上溫柔以待。
“留下!呵呵,留下做甚?”
“陪陪我,摟著我睡覺。”
孫錄天把施園玲扶正,盤著施園玲肩膀審視施園玲。
在施園玲陶醉地閉上雙眼等候一個期待已久的瞬間時,她的耳邊傳來一聲譏笑,“我特麼還不如摟著一頭母豬睡呢。”
門,哐噹一聲,被室內外的大氣負壓差帶得山響。
年根子的寒風吹打著棉門簾,吧嗒,吧嗒。
嗚。
“草泥馬的孫錄天,老孃要減肥。”
女人哭起來,特別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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