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趙旺軼舉起手裡皮夾子,做出要打人的動作,表情上故作猙獰,假裝從腰裡掏刀子。
小乞丐被趙旺軼嚇得兔子一樣跑遠,站在認為趙旺軼追不上的距離上,“不給錢不得好死,呸。”
罵完後,跑到一根粗電線杆子下面,匯合了同夥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那好,澤哥,你們先住進帝都飯店吃早點,上午好好休息一下,中午在我那備下酒宴為澤哥接風洗塵。”趙旺回身朝秦著澤笑笑,和秦著澤並排走著,說著事先想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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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飯不去你那裡吃了,晚上吧。”
“那澤哥想吃點啥?要不還鐵鍋燉大鵝?”
“行,挺好,上回沒吃夠。”
“那我照著您說的準備了。”
秦著澤被小團體前簇後擁地成為一個整體,款步走下臺階,章立峰已經守在車門等著拉開車門,人機靈,做啥事都有眼力見兒。
王語柔做著人員分配,葉修從趙旺軼手裡要過車鑰匙,秦著澤坐的車,還是他來開。
一路上,趙旺軼大嘴就沒閒著,圍繞著如何才能發大財跟秦著澤探討,恨不得一天過後,整個帝都的錢全部掙進他的口袋裡。
到帝都飯店用時很短,把秦著澤送到後,趙旺軼開車走了,回去經營他的燕趙大飯店。
手下聽從秦著澤的吩咐,吃飯,休息,上午十點鐘,每個人把自己準備好各忙各的,這次來帝都不是來吃喝玩樂,都有各自重要任務。
……
“秦董,不好意思,讓您久等,在地鐵上有倆外地人為了搶一個座位吵架,罵著罵著還動手打起來了,我幫忙勸架不小心坐過站,你說現在這外地人素質多麼低。”,侯得魁雙手合十地給秦著澤比劃一下,和跟在秦著澤身旁的艾米,葉修,吳丹也表示抱歉,“幾位,不好意思哈。”
聽了侯得魁的歉意,秦著澤他們沒做聲,葉修大臉露出不喜之色。
侯得魁立即意識到他說錯話了,在外地人面前說外地人素質低下,虧了自己還是說相聲的,果然就是說相聲的。
“最討厭有人在公共場合吵架,包括有些帝都本地人特愛為了雞毛蒜皮嘰呱,華囯教育太需要加強了。”侯得魁把話往回圓了圓,說完卻覺得自己還是很方,反正說相聲出身臉皮厚,又補了一句,“華囯人的素質要是都像秦董你們幾位這麼高,早把英美甩到大西洋去啦。”
說完後看了一眼艾米,把手豎在胸前呵呵一笑,自我解嘲道,“我昨晚沒休息好,腦子亂騰著呢,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說了不說啦。”
秦著澤望著侯得魁那張老臘肉臉,等侯得魁表演完單口,秦著澤笑一下,“侯先生,侯臺長在幾樓?”
“秦董,這邊請,三樓呢,我帶你們去。”
侯得魁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裝,拎著一個黑油兜,樣子挺像大多數機關幹部。
關於玉然集團在央影片道黃金時段上廣告一事,侯得魁事先已經和他叔叔侯僑生溝通好,約秦著澤一行人今天過來,是和侯僑生見一面再談下一步。
走進門廳,只聽到“刺稜”一聲,央視大樓收發室的推拉扇木頭窗戶拉開時發出需要告油的聲音。
“你們找誰?”
老邁而嚴厲的聲音,伴隨著一張比松樹皮還老上一百年的臉歪頭探在視窗,充斥了屁股蛋子大小的門廳,產生意想不到的迴音。
收音機裡,單田芳先生正在說著《白眉大俠》,嗓音沙啞而獨特。
門衛老頭把卷好的菸捲放在舌頭上一舔,粘上了煙紙,叼在嘴上。
“哎喲,回叔,我,得魁。”
把臉對著視窗,侯得魁擺擺手。
“哦,得魁呀,不是說你出國了嗎!”
“瞧回叔說的,得魁出國就不回來啦!”
“美帝咋樣?聽說他們國家不幹活也有飯吃,真的假的?”
“回叔,誰告訴你說的?瞎扯淡。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什麼宴席呀,那叫天底下沒有免費的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