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寒交迫中,為了活命,這群畜牲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安妮趴在玻璃上,望著窗外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因為能與狼共舞變得有些興奮,“秦老師,這次的雪國之行,會令我終身難忘,我喜歡這種刺激,太好玩了。”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太純真,她就會不懂得世界的兇險,比如一個嬰兒在面對一條眼睛王毒蛇時,她不但不感到害怕,還會伸出手去撫摸毒蛇,如果有一天她怕了,是因為父母告訴她蛇是有毒的,被咬到可能會死。
安妮畢竟不是嬰兒,她隔著玻璃跟狼擺手。
王語柔則用手裡的徠卡相機拍著照片,她在拍狼,偶爾也會拍車裡的人。
從狼群出現後,葉修的嘴就沒有乾淨過,“麻的,老子特麼軋死你,畜牲,走開。”
雪狼可能嗅到了葉修的慫包味道,嗖,一隻狼趁著車速慢,居然跳到發動機蓋子上來,衝著前風擋猛地呲開嘴巴,尖利的獠牙映襯在玻璃上,醜陋的灰毛炸起來,恐怖極了。
“啊,畜牲,滾。”葉修猛地摁下汽車喇叭。
雪狼耐受不了滾燙的發動機蓋,只一瞬就跳了下去。
秦著澤伸手幫葉修穩住方向盤,萬一手一抖跑偏了就糟糕啦,他沒有安慰葉修,對於葉修這個慫人,安慰不起作用。
汽車大燈照耀著前方車轍,秦著澤往遠處望了望,再向周圍望望,到處是沉沉黑夜,沒有看到縣城的萬家燈火,車只能順著車轍往前開。
老人家說過:有車轍的地方就會有人煙。
好在後座的三位姑娘沒有驚慌害怕,秦著澤側頭瞄了一眼,看到艾米居然在並排的膝蓋上放了一個硬皮本子,她在摸索著寫日記。
“姐夫,姐夫,你看你看。”葉修斜眼掃後視鏡,驚慌失措地喊道。
“咋啦?”
“有個畜牲在啃輪胎。”
“不用理會,安心開車。”
“他真的是在啃輪胎。”
秦著澤真想給文盲的葉修科普一下輪胎製造的工藝,不過他啥也沒說,拍了拍葉修握方向盤的手,“注意看前方。”
“哇,怎麼回事?”安妮驚訝地說道。
狼群忽然奔著一個方向跑去,秦著澤往外邊看了一眼,黑洞洞啥也看不到,他猜,應該是那邊有獵物被狼群捕到。
也許是一隻兔子,一隻傻狗,一頭走失的小牛小羊,一個醉漢。
前方出現點點燈火,越來越多,越來越亮。
從燈火的規模上可以判斷,這不是一個村子或者小鎮,沽泉縣城快到了。
秦著澤把身體靠在座椅靠背上,想抽根菸又作罷,車上太封閉,燻得三個姑娘受不了。
哪知葉修卻說,“姐夫,能來根菸提提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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