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納開在長安街,秦著澤透過車玻璃往外望去。
路面已經徹底清掃出來,街道組織市民齊上陣,帝都人民一家親,自家門口的雪可以先不用去管,長安街的雪不能有。
天安.門廣場上堆起來的雪堆旁,有很多人在那裡拍照留念,一些頑皮的孩子抓起雪團互相追打。
有限的清潔工力量,正在用各種車輛清運積雪。
“語柔,問一下鄭輝和肅萍,沽泉那邊的雪下得怎樣。”
秦著澤撥出挺重的酒氣說道。
帝都這邊能下這麼大的雪,估計張垣地區的雪小不了,開車去沽泉夠嗆了,途經山路,太危險。
張垣市又偏又窮,沒有建民航機場,坐飛機是不可能的。
有帝都通張垣的火車,也只好坐它去了,慢是慢了點,但是安全第一。
和趙嵩一人喝了一瓶茅臺,趙嵩是被他兒子趙無忌和新媳婦賈紅,一左一右扶著離開王府飯店的,秦著澤發現趙嵩酒量不如上次。
倒也能理解,眼看過五的人,身體一天一個樣,再說剛剛新婚,娶得又是一個身體發育得滿到就算一宿三重奏也未必能徹底獲得滿足的二十多歲的妖媚女人,確實夠趙嵩扛的。
秦著澤喝了一瓶茅臺,醉是醉不了,不過,睏意挺濃。
“秦董……”王語柔和鄭輝曾肅萍通完電話,回頭向秦著澤彙報,一瞅秦著澤睡著了,馬上把話收住,伸手把暖風調大,並小聲對葉修道,“秦董睡著了,葉部長慢一點開。”
葉修掀起大肉眼泡子,從倒車鏡裡看了一眼,咧嘴笑笑,“姐夫這是昨晚沒睡好啊。”
王語柔想給葉修糾正一下,昨晚大夥兒玩雪玩得太嗨了,睡下已經過了零點,不是睡不好,而是睡得不早,但,王語柔沒做聲,她怕擾到秦著澤。
桑塔納慢慢地往前開,在進酒店大門時,秦著澤醒了,“語柔,打通電話了沒?”前後眯得沒有五分鐘。
“打通了,鄭輝他們說,那邊雪非常大,這個月份的雪幾乎不化,路會非常滑。”王語柔聽到秦著澤問話,馬上回頭答道,“要不要去買火車票?”
“要。”
“那我和葉部長去吧,您回房休息去吧。”
“好吧,你們開車慢點,如果視窗買不到臥鋪,給趙總打電話,他有門路。”
桑塔納開到酒店樓下門廳前,秦著澤鑽出汽車。
外邊的溫度和車內差得很大,還起了一點小風,被低溫一激,秦著澤不由得把敞懷大衣攏住。
“秦董。”
王語柔從副駕追下來,手裡拿著圍巾,可能見到秦著澤打了冷戰,王語柔快步過來,踮起腳尖,直接就把圍巾掛到秦著澤脖子上,而她自己因為追下來的太急,沒來得及穿上外套,只穿了一件不擋風的毛線衣,被低溫打得一激靈,本來讓車內暖風燻得紅撲撲小臉,一下子就白了,不過,意識到給秦著澤掛圍巾的動作有些過於親暱,馬上臉一紅,轉身跑回車裡。
秦著澤剛睡醒,恍惚間他還是察覺到王語柔的心裡變化,秦著澤想了一下什麼,轉身大步走向酒店大樓的樓門。
來到前臺,秦著澤聽到兩個前臺小姐正在嗑著瓜子低頭聊天。
倆小姑娘的聊天內容把秦著澤逗的心裡一笑。
反正是被冷空氣給激得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回到房間也沒有任何事可做。
聽一會兒開車故事匯,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