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您能幫我一個忙嗎?”剛才唱歌的那人對著秦著澤說道。
聽到跟他說話,秦著澤瞅向唱歌女子,近距離看得眉目就非常清楚了,女子的年齡約摸在三十上下,可能晨起很早出來拉嗓子練歌,沒有化妝,完全素顏的面容,卻姣好光潔,頭髮扎著馬尾很利落,眼睛有光,卻帶出一絲不想洩露給別人可是又無法完全攏住的憂鬱,說話的聲音清靈,不慌不忙,整個人渾身上下自帶與生俱來的從容大方。
以秦著澤閱人無數的經歷,初步判斷出這個女子出身不俗,後天接受的教育良好。
和秦著澤目光接上,女子指了一下山前,“您能幫我幾張照片嗎?”女子一開口,就自露微笑,不說話時,眉宇間會有愁容。
拍照片?
秦著澤沒見她手裡有照相機,拿什麼拍?
“可以。”秦著澤先答應下來再說,這山頂此時只有他們二人,女子不求秦著澤又能求誰?
“謝謝您,稍等哈,我去取相機。”女子轉身而去,在亭子裡廊道的欄椅上,有一個雙肩包放在那裡,女子麻利地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一個相機,把牛皮機套扒下來放在包上,一手託著相機朝秦著澤走來。
答應了要幫她照相,所以,秦著澤一直看著女子,等她的相機,他發現女子走路邁著貓步,這種走法,是有過舞臺演出經歷,經過專門訓練才會有的,不過,在這雪地上,還為了注意形象用這種步伐走,恐怕容易滑倒。
秦著澤的擔心剛起,女子倒在雪地上。
就在離著秦著澤有三米遠的地方,被腳下的積雪滑倒,相機脫手,掉在地上的雪中。
這下可就尷尬了。
秦著澤連忙過去,看看人摔壞沒?
“地太滑了,沒事兒吧?”秦著澤關心地問問,並伸出熱心的手。
女子藉著秦著澤的拉力站了起來,“謝謝你,我沒事的。”開始打身上的雪。
她並沒有因摔了一跤而臉紅羞澀,而是依舊淡定,甚至臉上還掛了一絲笑,可能在自我解嘲。
嗯,這是摔得不夠疼不夠慘。
秦著澤從地上把相機拾起,用手把沾在上面的雪扒拉掉,秦著澤帶著皮手套,雪不會冰到他。
摳下鏡頭蓋,秦著澤端起相機看了鏡頭,估計沒有摔壞,地上的雪挺厚的,對相機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相機的金屬機身上,銘刻著外文nikon字樣。
尼康。
進口貨可不便宜,還是新款呢,這一部相機,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甚至幾年的收入,如果機子是女子自己花錢買的,看來女子家裡條件相當殷實,不過,在帝都,這不足為奇。
打完身上的雪,女子看了眼秦著澤手中的相機,笑著問秦著澤,“沒壞掉吧?”
她覺得有厚雪墊著呢,估摸著問題不大。
秦著澤點點頭,“可以先拍一張試一下。”
女子於是站到憑眺欄杆那裡,秦著澤低頭調整光圈指數。
“手套還是摘了吧。”
“下巴略收一點點。”
“好,保持住,看鏡頭。”
“我數一二,一……二……”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