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少看《這裡的黎明靜悄悄》之類的二戰電影,德國佬有多猛,葉修還是挺了解的,他生怕埋骨他鄉。
“語柔,給二修開門,讓他跑。”秦著澤調侃道。
王語柔懂得秦總在跟葉修這個膽子與身幅不匹配的糙老爺們兒開玩笑,笑笑沒動,“葉部長,德意志是法律很健全的法治國家,不會隨便亂來的,有秦總在,你要放心喲。”
從應聘為秦著澤的秘書以來,王語柔一直有個疑問,秦總那麼優秀,為何留葉修這麼個飯桶在身邊,付給葉修的待遇,從市場上可以隨便挑有才幹的人,比如僱一個退伍兵,既當司機,還可以兼做保鏢。
不能得解,又不能問,只能理解為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這樣的話說給葉修,葉修如果是個腦子夠用的人,應該立即覺出王語柔女流之輩都那麼坦然淡定,他應該受到感染和教育才對。
不成想葉修卻說,“王秘書,飛機票能改簽嗎?改成今天的唄,趕緊上飛機飛回華囯得了,免得夜長夢多。要知道如此兇險,我們直接從挪威飛走得了,何必跑回來擔驚受怕,你們不知道,那個傻大個子巴拉克,在樓下給我看他的彈簧刀子。要不,把我改簽,我先回去給你們通風報信,如果你們有啥閃失,我就報警,大使館過來救你們。”
“二修,像個男人樣兒。”不給他一句,越說越不像話了,秦著澤正色道。
“不是,姐夫,我真的是為大夥好……”
葉修被敲門聲打斷。
梁明麟,郭榮棋,他們技術部的五位員工悉數跑來,“秦總,不知為何,謳得堡公司突然通知我們離開工廠一線,不得再次進入,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位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還略帶了緊張情緒。
都是高材生,智商很線上,他們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瞧瞧,瞧瞧,我說什麼來,首先從他們五位開刀了吧,姐夫,咱們趕緊躲起來吧,德國佬手黑,世人盡知啊。”葉修的雙下巴顫巍巍,生活太好了,下巴會下崽。
情緒最容易傳染,五位立即把被驅逐聯絡起來,梁明麟作為技術部臨時負責人,有話要問,“秦總,到底和謳得堡公司發生過什麼?為何事情突然這樣?嚴重嗎?”
瞅著秦著澤問完,和其他幾位交流一下眼神,等著秦著澤的正面回答。
應聘到玉然集團,每個人都是為了掙一份工資並實現一些預期的價值,但,誰也不想置自己於危險之地,大家不是來投軍打仗來了。
王語柔以為秦著澤會呵斥葉修,要他閉上臭嘴。
還沒咋著呢,就開始擾亂軍心,拉出去用棍子抽一頓也不為過。
哪知秦著澤笑笑,“二修的擔心不無道理,咱們出奇招,確實把謳得堡公司搞得特別被動,如果和我們成交,他們的利潤會大幅度減少,但是,相信我的判斷,謳得堡不會難為我們,而且一定會按照今天我方開出的條件照做。”
如果在華囯,汽車輪胎早被扎癟,被塗鴉,被砸玻璃往車裡潑糞。
德國佬已經手下留情了。
停一下,給手下員工把剛才一番話充分思考的時間,秦著澤繼續,“理由極其簡單,因為他們有利可圖,即使按我方提出的款項照做,他們仍然有賺頭,而且,他們期待靠玉然集團開啟華囯的售賣市場,華囯是塊寶地,有遠識的大公司都會瞄準的,未來的市場極為廣大,相當可期。”
平時,很少聽到秦總跟屬下員工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幾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互相對視一眼後,又看著秦著澤。
秦總說得在理,而且,看他帶著笑容,雲淡風輕,哪裡有什麼危險,就算有,到了秦總這裡,也會一招化為烏有,什麼事兒遇見秦總,那都不叫事兒。
一直以來,無論走到哪裡,秦著澤總給人一種能d住整個世界的大能人的印象。
不過,還是有人繼續質疑。
“秦總,那把我們從廠裡驅逐,這又如何解釋?”唐興舉問道。
他拉著女票駱小寧的手,生怕有個閃失,他們一下損失一對,太虧了。
“做出動作唬我們呢,不用怕。”秦著澤笑笑,摸起桌子上的大中華點一根,“我能如此坦然,你們怕啥?”
“秦總身家尊貴,他都不怕,我們也沒必要怕,大家安心地該做啥就做啥,有想法及時和秦總交流就行,飛機票已經買好了,後天咱們就飛回祖國,都回房間休息吧,秦總還有事務處理。”王語柔站起來,和風細雨地勸道。
她的微笑與專業主播好聽的聲音,給人以情緒上的撫慰。
就是嘛,秦總比別人值錢太多,他既然不怕,一定是心裡非常有把握。
再說,後天就回去,這兩天小心一點,很快就過去了。
還有,怕有何用?如果真是有險,怕了,就能化解嗎?身處在異國他鄉,除了聽秦總的,又能有何辦法?
王語柔的話,雖然沒有把幾位的顧慮完全催化,但大家還是聽話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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