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歐洲後,天天好酒好肉,葉修貼了一身膘,當然能阻擋寒氣。
三個人坐在松木板鋪好的臺子上,一邊說笑閒聊,一邊等極光出現。
說到這一路走來的美食,葉修要插幾句嘴,談到歐洲藝術和燦爛文化以及歷史地理人文,葉修就閉上嘴巴,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秦著澤和王語柔不用太在意葉修,這種兩人熱聊葉修涼涼的場景屢次出現,秦王習慣了,葉修也習慣了。
反正你們聊吧,我吸菸解悶兒好了,也只能吸菸解悶兒,眼前是一片暗黑的大海,不像白天的街道上還有美妞用來飽飽眼福。
啊欠。
啊欠。
葉修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擤了把鼻子,“姐夫,我不等了,回屋去了。”
說完,起身走了。
“二修,喝杯熱水,小心感冒。”秦著澤沒有在勉強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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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葉修對極光不極光的,真沒興致,不看就不看吧。
老人家說過: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秦著澤租住的木屋院落處在村莊的最前端,如果不回頭望後面山坡上的錯落燈火,坐在這裡會顯得非常安謐,如置身於沒有人煙的自然之地,面朝大海,數著天空的星辰漫等極光,會把塵世拋掉,盡洗靈魂。
葉修走了,剩下秦著澤和王語柔,忽然空氣不大一樣,本來聊這聊那聊得挺好,葉修一走,倆人忽然誰也不說話了。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王語柔先打破寧靜率先開口,不過,不是接續剛才的旅行話題。
“秦總,不知您有沒有試想過,看到極光那一瞬很驚豔很美,而等待極光的出現更令人沉醉。”王語柔對著下面的大海和遠方的星空,悠悠地說道。
在這種戀人最喜歡的冷空氣裡,她這句話,無疑製造了一點浪漫氣氛。
秦著澤假裝不懂什麼意思,“嗯。”眼睛餘光瞥了王語柔一下。
王語柔今晚穿了一件高領黑毛衣,把本來很長的脖子襯得更加挺拔,馬尾辮梳得略高,讓她充滿朝氣與活力,星輝灑在王語柔的臉上,細膩,溫婉,白淨。
秦著澤不疼不癢的一句“嗯”,讓空氣又變得安靜下來。
還是王語柔,再次打破。
“秦總,您喜歡朦朧詩嗎?”王語柔依然保持著剛才的悠悠語調。
這次,她問話的同時,大膽地側頭看向秦著澤,眼波流轉,期待的,絕不僅僅是秦著澤的一句喜歡或者不喜歡。
這丫頭,今晚反常啊!
秦著澤沒有接王語柔的目光,只接了她的話,“那個顧城,寫的那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有點意思。”
《一代人》,整首詩,就兩句,卻成為廣為誦讀的經典。
許多人並不懂這首詩的創作背景,它反映的是華囯悲苦亂政的十年,卻被誤用為抒發愛情。
“那您喜歡《致橡樹》麼?”王語柔沒有移開目光,她期待能把秦著澤側臉盯得發燙,燙的秦著澤扭頭看著她,然後,她就可以把烈火從雙眼裡噴出來,融化掉這個出色帥氣的男人。
“對這首詩,不大熟。”秦著澤依然沒看王語柔,笑笑,並活動一下一直一個姿勢的肩膀。
“那我把這首詩讀一遍,可以麼?”聽得出王語柔儘量壓著要噴薄的情感。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