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棲還沒來得及開口,莫利一下子跳了出來:“他倆,就他倆,他還打人!”
“警察同志,這三人賊喊捉賊,他們才是騙子!”中年男子毫不示弱。
“那就一起回所裡吧。”
不過半天時間,警察就將來龍去脈搞得清清楚楚。
原來孫建偉的妻子不久前查出了癌症,治療已經將家底掏空還欠下了一筆外債,孫建偉的父親便託人打聽了城裡哪些地方可以售賣古董,祖上曾傳下來一隻花瓶,也不知道能不能換上錢。城裡遠親說有個叫逸宮的單位可以幫忙鑑定出價回收,前天才打的電話,今天上午就派人來了,不大一會兒就處理好了,將款打給了兒媳婦。剛想把兩位貴客送出門,結果兒子回來了,以為是到村裡行騙的詐騙犯,也聽不得解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兩個貴客大打出手。
孫建偉在瞭解真相後,一開始仍是不信的,直到打了電話與陪床的兒子確認了,才知道妻子的手機上已經收到了到賬簡訊,足足135萬,這筆錢數額相當龐大,是他們的救命錢。
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不停磕頭:“三位恩人,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
澤棲最是看不得這種場面,便打了招撥出了調解室,迎面而來的是急急忙忙回所裡的所長,遠遠的看見了澤棲便漏出了諂媚的笑臉:“七爺,七爺~”
調解室裡,姜九茶還沒把孫建偉從地上拉起來,眼見著他父親也要跪下去,心裡慌急了:“孫大爺,孫先生使不得,你看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不是你們的恩人,你實在不需要感謝。我們之間是正常的交易,你把有價值的商品賣給我,我付給您錢,是等價交換。”
蘇建偉不肯起來,最終還是警察將兩人說通。
“姜小姐,剛剛推了你,實在抱歉,我也是太心急了,家裡出了這事,村子裡最近又有很多老人被騙,我也是怕我老父親變成那樣,所以……要不您看這樣,咱們去醫院檢查下,該出的醫藥費我來出。”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蘇建偉仍舊對姜九茶抱有歉意,不過最終還是被姜九茶婉拒了。
“七爺慢走,七爺有空來做客啊!”跟著出來的,還有澤棲與所長。
所長送走澤棲轉身就對蘇建偉一頓訓斥:“老蘇你怎麼回事,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你就搞這個事情。我本來在市裡開會的,接到上面通知我魂都快嚇沒了,急忙趕了回來。好在人家七爺大度,不然上頭怪罪下來,你可不得把牢底坐穿。”
一把年紀的蘇建偉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這不前幾天也是你說大虎子他爹讓人騙了七八萬嗎,我這不是也怕我爹讓人框了嗎。對了,這七爺什麼來頭,他看起來才30出頭,你怎麼跟個哈趴狗一樣的跟在人屁股後面。”
被嘲諷了的派出所長氣紅了臉:“你這個死人你可真會說話,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同學,我能管你!七爺在海市那是什麼身份,他那公司一年給海市創造多少財富你知道嗎,連市長見了都得點頭哈腰呢何況我們。”
“這麼大老闆親自到我們鎮談生意啊?”
“你管人家呢,行了行了,現在啊你們家這情況也算緩過來了,135萬不是小數字啊,後面琴妹兒可以好好治療了。趕緊帶你爹回去吧啊!”
回去是澤棲開的車,莫利仍在為剛剛的事情憤憤不平,姜九茶卻在研究剛剛回收的花瓶。
澤棲看了眼後視鏡:“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是了。”
“這個花瓶如果不考慮其他,就本身而言並不值135萬,為什麼估價室會出這個價格?”姜九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上午鑑定完的時候,她預估了價格最高價也就60萬左右,可是估價室溝通後最終決定成交價135萬,她雖有疑問還是按估價室的價格給了賣家。
只是她不懂逸宮怎麼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你對逸宮並不是完全瞭解啊。”澤棲笑了笑。
姜九茶和莫利一聽這話,羞愧難當。
“七爺,願聞其詳。”莫利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在正事上還是相當認真的。她十分看重這份工作,沒有完全瞭解到企業文化就是自己的問題,就該謙虛求教。
“逸宮很少直接與賣方做交易,大多時候只做估價。在賣方第一次聯絡逸宮的時候,逸宮會將賣家的身份與目的調查清楚,以此來決定是否交易。”
澤棲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開啟導航搜尋了一家餐館,他知道這倆姑娘忙活到現在飯都沒吃上。
車子起步,他繼續道:“龐飛給我發來的資訊顯示,蘇建偉是一位退伍軍人,為人十分正直。他患病的妻子是小學老師,在這之前,曾去山區支教將近十五年。公司調查室在接到他父親的交易訴求時已經對他家的經濟情況做了調查,負債與目前治療所需要的費用將近160萬,但逸宮也不可能完全做慈善,這支花瓶後續能拍出的價格絕不會有這麼多,所以估價室會根據這些情況綜合分析,給出了135萬的成交價。”
“原來是這樣,原來剛剛那個兇悍大叔是好人啊。”莫利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剛剛她可是說了不少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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