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穎“……”
為什麼她突然覺得空氣當中飄蕩起了醋味兒？
“你們學校……”江漓雲手指點了點小妻子的手機螢幕，大開合的病號服領口不收斂地敞開，能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流暢腹肌線條，“是不是有個表白牆？”
乍然從江漓雲口中聽到“表白牆”三個字，顧穎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江漓雲拿起剛才一個沒吃完的橙子，啃了一口，“你男人，無所不知。”
說完，他就像預先不知道這一袋橙子都酸得要命似的，登時皺起眉頭。
顧穎給他倒了杯水，“說吧，觀察我多久了？”
酸橙的威力使得舌尖酸到發麻，剛喝一口水緩和些的江漓雲猛地一頓，差點嗆到，“什麼觀察你？”
“你要是不早就開始觀察我，可能知道表白牆？”
想不到小妻子平時看上去懵懂好糊弄，關鍵時候總能抓住重點，江漓雲不由得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感，他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晦暗，偏過頭去緩緩道，“想多了，我就不能是我讀書的時候，學校也有表白牆，所以才想到的？”
“可以，但是表白牆開始流行的時間應該是從你的大學開始，你大學唸的國外大學，據我所知，國外沒有表白牆一說，學生之間自由戀愛，看上誰直接說就行，類似於表白牆這種偏含蓄委婉的方式國內比較受歡迎，所以你現在還確定你剛才的說法嗎？”對付自己老公，顧穎拿出了年級第一的理智和從容，那雙清澈的眸子半眯，微微折射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暖洋洋的光線打在她白皙的臉上，連一個毛孔都沒有，打造的質感宛如奶油肌。
江漓雲的嘴角微微一抽，想不到就這麼輕易簡單被小妻子戳穿。
接著，他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妻子柔軟的臉頰，意料之中得，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嗯，你說得對，表白牆是我觀察你的時候知道的。”
男人的手掌溫熱，老繭摩擦時帶來的觸感令顧穎舒適地眯起眼眸，像一隻安心享受被擼的小貓咪，“嗯，什麼時候開始的？開始觀察我？”
“很久。”江漓雲的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一下，“大概在你開學第一天，有人傳照片說你被表白的時候開始。”
“嗯？”心安理得享受順毛待遇的顧穎怔了怔，新學期開始第一天？那麼早以前？
“那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沒料到顧穎會問的這麼直接，摩挲自己臉頰的手稍微一頓，緊接著就聽見男人鼻腔裡應了一聲，“那時候還沒有……唉算了，其實那時候就開始有了……”
顧穎笑了笑，彎起眉梢。
空氣裡的醋味慢慢轉變成了清甜的味道，江漓雲蹙眉，倏地強硬道，“你是不知道每天在表白牆叫你女神，說喜歡、欣賞你的人有多少！”
“嗯……”顧穎默然，少頃開口道，“其實那些東西我一般都不怎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