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師？”
男人身後跟著這些年悉心培育的學生，察覺到老師的異樣後低聲詢問。
視線中，熟悉的面孔沒再出現，男人皺緊眉頭。
難道是錯覺？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曾經想收一個女孩子做關門弟子，但可惜，要是成功的話，就不會有你的事嗎？”
“當然。”學生笑了笑“所以我從小到大都覺得我很幸運，能七歲那年認識老師，被老師收作最後一個學生。”
“嗯……剛剛我好像看到那個女孩了。”
“什麼？”學生一驚“這件事都過去多少年了，老師你怕不是看錯了？”
男人仔細琢磨一遍，剛剛看到的女人樣貌和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應該不可能看錯，可是……
後臺的人實在太多，尤其圍繞自己身邊的，剎那間的眼花不是不可能……
“老師，我們還是先去評委休息室吧，這兒人太多，說話都不方便。”
“嗯……”
男人帶著學生離去，後臺嘈雜的人聲也漸漸平復。
顧穎和藍明明兩個人幾乎把身邊所有的人都八卦了一遍，又等了片刻，溫小柔才回來。
“老溫，你去哪了？你……”
藍明明略微驚訝，說是去換衣服的溫小柔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回來時身上依然穿著原先的衣服，裝禮服的盒子包裝都沒拆開。
溫小柔的神態不對勁，彷彿看見或者聽到了些震驚的事，顧穎靈光一閃，倏地拽住溫小柔的手腕，認真道“你……知道了？”
溫小柔怔怔得，沒有個反應。
藍明明不解“知道啥？”
三個人的思維都不在同一頻道，氣氛顯得沉悶。
忽然間，旁邊響起女人的聲音“喲，這是誰啊？”
顧穎蹙眉，這道聲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抬眼看過去，果然是裴沁。
裴沁的大波浪捲髮捆紮成一個低馬尾，妝容精緻且妖豔，水滴鑽石的耳環折射著奪目的光，紅色襯衫，黑絲，白色包臀裙，即使外面很冷，也不影響她敞開的領口，露出鎖骨。
藍明明陰陽怪氣地回懟“喲，某人不會也報名鋼琴比賽了吧？”
“沒想到滿腦子只有吃的豬腦袋有時候也能發揮作用。”裴沁挑起紅唇，移開擋住別在衣服上的號碼牌，上頭標記著“六號。”
“靠！”
藍明明毫不遮掩地表達嫌惡“真晦氣！老溫，要不咱退賽吧？”
“喲，原來參賽的人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顧穎呢，畢竟顧穎那麼厲害。”裴沁撩起美眸，意有所指。
藍明明狐疑“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還是問顧穎吧，你們不是好朋友嗎？顧穎那麼厲害，參加比賽前肯定給你們做功課了吧？”
顧穎擰緊眉頭。
沉默之中，恍神的溫小柔站出來，即使她依然臉色蒼白，不過眼神凌厲“再來挑撥我們，小心我……”
剩下的話溫小柔沒有說明，一切威脅都在不言中。
